韓青想了想,又道:“我還是覺得不甘心。
我去問問,看柳葉是什麼意思。”
龍江道:“估計她也沒什麼辦法,她要是有辦法,也不至於被折磨這麼久。
而且,這種事情這年頭多得很,就算派出所的人真的來了,也頂多就是批評教育一下。
但是如果,柳葉和礦區那幫工人的事情被搬出來的話,那些人,連帶著她的公婆,按照事情的輕重,有些人就是罰款,有人會被拘留,也有人肯定會坐牢。
就像柳葉的公婆和小叔子,肯定是沒有辦法逃避的。”
韓青道:“那你給你縣派出所的朋友打電話問問,還具體能判刑多久,都是什麼情況。
然後我們告知柳葉,讓柳葉自己來判斷。”
龍江點頭,這也是個辦法。
門口傳來腳步聲,龍江給韓青使眼色,韓青趕緊進去後麵的小房子躺在床上。
裝病誰還不會啊?
果然,門口傳來敲門聲,是柳葉公公和小叔子。
辦公室的門打開,龍江高大的身體站在門口,皺眉道:“你們乾什麼?
我們不想看見你們。”
老頭卑躬屈膝,看著卑微到塵埃。
越是這種人,龍江隻覺得他越是沒骨氣。
一個活了幾十年的男人,禮義廉恥都不知道,居然還大言不慚。
這種人,活著有什麼用?
還有他身邊這個兒子,大小夥子四肢健壯,卻也是個沒骨氣的。
龍江恨不得一個巴掌呼過去,也難怪媳婦看不慣,就這德行,他實在是瞧不起。
老頭對龍江嘿嘿一笑:“龍隊長,實在是對不住,剛才的事情對不住了,我們來道歉。
你看這事兒也是我兒子衝動了,剛才不應該對你媳婦動手,我們是來替你媳婦道歉的。
你看這事兒咱們再商量一下成不,能不報警嗎?”
龍江眼底是不耐煩。
“看看你們扶不起的樣子,不好意思,這事兒我們不想和解,已經給縣派出所打電話了。
請你們立刻走人。”
龍江想了下,還是得先把人打發走,還得跟柳葉商量。
龍江看到胡文良和朱大力,說道:“老胡,把這父子兩個給我趕出去。”
胡文良和朱大力兩人走了過來,壓根就沒給這父子兩個人留機會,直接將人趕了出去。
有礦的地方本就偏遠。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窮山惡水出刁民。
這不是假話。
當然也有質樸的人,但像柳葉公婆這一家子這種人,現在還多的是。
這父子兩個被趕出去後,龍江去化驗室喊了柳葉過來。
生產部,幾個人站在一起商量。
柳葉看到韓青,一臉愧疚,大步上前雙手比劃著。
“你有沒有傷到哪裡?”
韓青看不懂這些手勢,但大概她是能看明白的。
她溫和一笑,淺淺搖頭。
“我沒事兒,你就放心吧。
你彆慌先坐,現在我們在很認真地跟你說話,你一定要認真聽著。”
柳葉抿嘴,感激不儘。
她是什麼人啊?
肮臟得不像話。
韓青是什麼人,那麼優秀的人,居然不嫌棄她,還這麼好心地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