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從樓上下來,看田文君麵色不對,她一雙眼睛都紅腫著,一看就是哭過的。
“姐姐,你沒事兒吧?”
田文君勉強扯出一抹淺笑。
“沒什麼事兒,你們中午吃什麼,我提前安排後廚給你們準備。”
這是飯館的事兒,不能讓飯館的住戶知道,不然容易受到影響。
“都行,你們做什麼,我們吃什麼就行了,嘴巴沒那麼挑的。”
他們都是搞地質的,哪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和要求?
田文君點了點頭,多的也沒說,但韓青能看出來,她很難過。
她去後院上廁所時,才發現兩隻狼狗不見了。
後院裡蹲著兩個男人,這兩人是後廚的廚子,一個叫張趙二蛋,一個叫張喜娃。
韓青知道得不多,這兩人好像是陳建國之前手底下的兵。
兩人複員後沒地兒去,就被田文君收留在飯館了。
趙二蛋氣呼呼罵道:“狗日的韓君,一定是他毒死我們的狗。
你看,嫂子哭得多難過,那兩條狗是咱大哥從部隊帶過來的,彆說咱了,嫂子跟幾個孩子對他感情可深厚了。
這缺德玩意兒,真他媽不是個人,乾啥不行,非要毒死我們的狗。
不行,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韓青聽著眉頭緊皺。
怪不得田姐姐這麼生氣,原來是兩隻狗被毒死了。
那兩隻黑狗很有靈性,長得也很好看,他們在這裡住了快一年了,出出進進的也知道給他們這些熟人搖頭擺尾打招呼。
張喜娃也生氣道:“你說咱還能怎麼辦?嫂子又不讓咱報仇。
嫂子說,咱手裡也沒有確切的證據,這玩意兒報警也不好使呀。”
趙二蛋氣得罵道:“這還用報警嗎?咱直接去找他去。
咱嫂子不讓咱光明正大去,那咱倆就偷偷去唄。”
張喜娃覺得這個主意挺好:“行,那咱倆說好了,咱這幾天先跟著這孫子看看,看他到底住在哪兒,先跟到他的老巢再說。”
韓青聽的拳頭咯吧咯吧作響。
這兩人商量怎麼收拾韓軍,她一字不差全都聽見了。
她倒是覺得這兩小夥子還挺有血性,該怎麼乾就怎麼乾唄,怕什麼?
彆人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難不成還要傻等著嗎?
再說了,偷偷摸摸地去卸掉一條腿,誰能看得見?
韓青知道自己什麼都沒聽見,上完廁所直接回了房間。
本來她想著等過完年,礦區有動靜,他們就會住到礦區去,但現在情況還不一定,即便礦區有了下一步工作計劃,縣城還得成立一個工作點,到時候她還住田文君飯館,氣死對麵那個韓軍。
周五的時候,陳建國開著軍綠色的越野車來到飯館。
陳建國一來,田文君垂頭去後院,也不知道陳建國是怎麼安慰的。
韓青心情也不好,他問龍江道:“你說這事兒是不是韓軍那個王八蛋乾的?
這可真不是人乾的事兒。”
龍江道:“八成就是那王八蛋乾的。”
趙二蛋張喜娃兩人下午又商量了一下,陳建國都聽到了。
當天晚上,陳建國沒有回隊裡住。
等田文君哄兩個孩子睡覺的時候,他帶著趙二蛋和張喜娃偷偷摸摸進了巷子。
下班晚上,幾人想辦法將韓軍從家裡引了出來。
黑漆漆的夜裡,趙二蛋將手裡的麻袋準確無誤套在韓軍腦袋上。
接著,幾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夜深人靜,巷子裡傳來韓軍的淒慘的叫聲。
好一陣以後,幾個人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