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感覺自己從來都沒這麼忙過,這一個多月過來,礦區什麼情況,他們兩口子都不知道。
陳建國這邊,過年也沒打算回去。
在礦洞工作的人都清楚,礦洞中是冬暖夏涼。
這個礦區本身就不是國有的,所以用的工人都是本地的村民,還有一些是從北方過來的。
年底了,陳建國這邊也遇上事情了。
洞子裡的管理非常嚴格,胡文良和朱大力兩個中層管理者,不管韓青和龍江在不在,他們兩個從來都沒鬆懈過。
韓青和龍江一個多月前離開後的沒幾天,礦山來了幾個北方來的人。
他們都是親戚帶親戚,基本上沒什麼問題。
問題就出在,裡麵有個傻子。
這傻子人高馬大,跟在這幾個人身後。
他連個話都不會講,這幾個人再三請求,說這個傻子是他們的親戚,家裡的人病死的病死,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在他們的再三請求下,陳建國這才讓他們留下來。
不過,越是這種人,陳建國就覺得越是要小心。
他受過高強度的訓練,人性這東西不可估量,他心裡什麼都清楚。
就怕這幾個人目的不純。
他跟朱大力和胡文良也交代了,這兩人也一直在盯著。
就在幾天前,胡文良和朱大力兩人剛好都沒值班,這幾人帶著傻子下洞子後,後半夜就出事了。
洞子裡有一塊地方塌了,那傻子被砸死在裡麵了。
陳建國起得早,就算離開部隊了,他能站起來之後,就一直在堅持鍛煉。
他起得早,醒來後正打算繞著村子周圍跑一圈,房間門還沒打開呢,門口傳來腳步聲。
陳建國打開門,門口的人著急說了洞子裡的事情。
他一聽,眉頭緊皺。
他跟韓青兩口子保證過不會出事,但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了。
陳建國問道:“人還有救嗎?”
跑來報信的人道:“已經沒氣了,後腦勺被砸爛了。”
陳建國見過死人。
不對,他還親手解決過。
他眸色沉了沉,又問道:“一起幾個人?”
“就是跟著他那幾個大哥。”
“其他人都沒事兒吧?”
“說起來也奇怪,其他人都沒事兒。”
陳建國看了眼天邊不遠處泛著的魚肚白,沉思了一下。
老報信的人隻覺得沉陳建國比龍江兩口子冷漠多了。
洞子裡這都死人了,怎麼都要給人賠個十幾萬二十幾萬的吧,他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呢?”
陳建國道:“走吧,我們進去看看,你去喊朱大力和胡文良,讓他們兩個跟我一起進去。”
很快,四個大男人著急忙慌進了洞子。
到了出事的地方,龍江就聞到一股子的血腥味。
那傻子直挺挺趴在濕漉漉的洞子裡。
他的臉朝地,四肢伸開。
他那幾個哥哥,看到陳建國,幾個人瞬間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