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來確實有個彆當初一起插隊下鄉的神秘失蹤,據說是回了老家,隻不過這一去,就是拋妻棄子。
夏庭鬆雖然不是那種人,但也明白黃愛秋的隱憂,不顧身體健康拚了命要生兒子大概率也有這個原因。
“怎麼會呢?你看,爹給你們帶什麼回來了?”
“頭繩!好漂亮的頭繩!”夏冰興奮地叫了起來。
“噓,小點聲,這是單給你的,藏好。”夏庭鬆故弄玄虛,其實他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
“哦,好的,謝謝爹!”夏冰在夏庭鬆臉上親了一口,麻利地將東西往懷裡塞。
夏庭鬆很喜歡閨女,黃家村重男輕女思想很嚴重,夏庭鬆對幾個女兒卻從未高聲言語過一句。
有一次和幾個丫頭瘋鬨得厲害了,誤傷了鄰居家的大黃狗,還被鄰居當街罵過。
對方的話說得很難聽,總結起來就是不顧老幼尊卑,罔顧人倫之類的意思。
那天,一向斯斯文文的夏庭鬆第一次動手打了人。
後來,眼看著小姑娘們一個個的長大了,夏庭鬆把那套“沒大沒小”的做派也略微收斂了些。
儘管如此,幾個姑娘心裡仍然很清楚,要論疼閨女的,村上沒一個能比得上她們的爹。
“愛秋,愛秋,我回來了。”沒等他牽著夏冰進屋,夏庭鬆迎麵讓人抱了個滿懷。
“怎麼了?”夏庭鬆輕撫黃愛秋的腦袋,柔聲問,對方不吱聲,也不撒手。
“夏冰,我和你娘有話要說,你帶妹妹們去李嬸家玩。”
夏冰得了頭繩的“好處”,帶著妹妹們離開了。
剛掩上房門,黃愛秋發瘋了一般撕扯著夏庭鬆的衣服,一邊還拚命捶打著他的胳膊和胸口。
“嘶,啊,好疼!”黃愛秋下手並不重,夏庭鬆裝模作樣地叫喊。
“咋了?疼了?給俺看看。”黃愛秋上手要去揭夏庭鬆的衣服,不料被人一把摟住了。
“愛秋,你在擔心我。”夏庭鬆在黃愛秋耳後蹭了蹭,溫熱的呼氣細密地吐上她的耳根。
“打死你!打死你!嗚嗚嗚……”黃愛秋聽了這話,忽然委屈得不行,淚水像開閘的洪水一般湧了出來。
“彆亂動,讓我抱一會兒,你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想你。”夏庭鬆說著長歎了一口氣。
黃愛秋讓人哄得沒了脾氣,就這麼任人抱著。
過了許久,夏庭鬆鬆開黃愛秋,黃愛秋這才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灰頭土臉的,很是疲累憔悴。
“你去乾啥了?找到人了沒?餓不餓?晚上睡在哪裡?冷不冷?”黃愛秋拉著夏庭鬆問長問短。
夏庭鬆從新來的會計如何排擠他說起,接著告訴她村長近期就要離開黃家村了,隱去了二姐夫勸說自己高考的事,隻講二姐和姐夫幫忙找了新工作,最後才將他在副食品公司半個月來的經曆事無巨細地道了個清楚。
“愛秋,地裡的活我不會乾,這麼多年都是你在操勞,現在村裡容不下我這個夏會計了,我得為一家人另謀出路。”夏庭鬆語重心長地說。
愛秋儘管不識字,但這麼多年的勞動和婦女隊長生涯也讓她成長了不少,在人情世故這一塊,不見得比夏庭鬆差。
“他們答應你去鎮上做會計了?”黃愛秋抓住重點問道。
“嗯!”夏庭鬆點了點頭。
黃愛秋聽了這話,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不一會兒又沮喪了起來。
“他爹,村裡為啥不要你乾會計了?你犯錯了麼?”黃愛秋問。
夏庭鬆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