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低血糖,早上沒過早吧?”男人問,夏玉點了點頭。

“那要不要打針啊?或者,開點藥也行。”靳海一雙手撐在桌玻璃上,湊近了問。

男人嫌棄地往後仰了仰,皺了皺眉:“錢燒得慌。”

靳海還要說什麼,後麵排隊的大嬸衝前麵喊了起來,一人喊人人喊,靳海有些窘迫。

“靳海,”靳海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與此同時感到自己的衣擺讓人拉了兩下,隻聽這個動聽的聲音難得溫柔,道,“我們回去吧。”

我們?我們!靳海的腦子裡像是綻開了無數朵絢爛的煙花。

好一陣,他才反應過來,夏冰剛才說的不是“你和我”,她說的是——“我們”!

沒等靳海從夏冰的話裡品咂出一絲絲甜味來,對方就忙不迭地投入了新一輪心焦。

“二姐離家出走了。”夏玉吮著靳海買的葡萄糖口服液,有氣無力地說。

“什麼?清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夏冰急得差點跳了起來。

“二姐和爹吵架,說不想讀書了,反正也考不上高中。爹生氣,就打了她。”夏玉說。

“什麼?爹打人了?”夏冰不敢相信。

夏玉點點頭,繼續:“二姐哭,說這裡的人都嫌棄她,她隻是學習不好,又不是殺人犯。還說全家隻有娘最疼她,她要回村找娘去。”

“清子回黃家村了?什麼時候的事?”夏冰追問。

“不知道,爹去彆處找了,要我到你這裡問一下,興許二姐來找你了。”

夏玉望著夏冰,添了一句:“她沒來麼?”

夏冰搖了搖頭:“哎,這個清子。”

一旁的靳海開口道:“二姐留沒留什麼字條?”

夏冰和夏玉同時向他投去目光,靳海也後知後覺,自己一個外人講這話確實不太合適,尷尬地找補:

“額,那個,我的意思是,沒準留了信呢?家裡找過了嗎?”

夏玉道:“還沒。”

靳海一看手表,說:“我帶你們回去找。”

夏冰有些猶豫,靳海說:“我有自行車,比跑步快,而且妹妹不是不能再跑了麼?”

“二姐”和“妹妹”從靳海嘴裡脫口而出,儘管聽起來有些怪異,但事情緊急,夏冰來不及多想,隻好答應。

請了假,夏冰帶著妹妹坐著靳海的車回了夏庭鬆租的平房。

“爹,清子回來了嗎?”夏冰問夏庭鬆,夏庭鬆也剛到家。

夏玉記著靳海的話,衝進屋子一頓翻找,一無所獲。她垂頭喪氣地來到前屋,忽然發現一周前被夏庭鬆張貼在牆上的獎狀不見了。

“爹,我的獎狀呢?”夏玉問,夏庭鬆在門口來回踱步,顯然心情很壞,沒吭聲。

夏玉又是一通翻箱倒櫃,可算在自己和夏清共同的床鋪底下,發現了團成了一團的獎狀。她又氣又惱,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夏玉忍著淚咬著牙,輕手輕腳地展開了獎狀,這張“學習標兵”的背麵讓人畫了個大紅叉,下麵還有一行宣戰似的小字:

“我不比你差,咱們等著瞧!”

夏玉的大腦“嗡”地一下炸開,她沒有想到,向來悶不做聲的二姐對自己居然懷著如此大的敵意。

可能是因為在彆人家寄養了多年的緣故,夏玉對父母和姐妹親情的渴求十分強烈,特彆是來到鎮上以後,夾雜著討好的自尊心讓她對二姐和父親幾乎是百依百順唯命是從。

為此,夏玉儘管察覺到二姐對自己不親,卻從未和對方產生過任何正麵衝突。她隻是一門心思地想成為第二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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