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你們先走,我有個東西落在學校了,回去拿一下。”夏冰眼神有些躲閃。
“考完了?”靳海柔聲問,夏冰點了點頭。
“怎麼樣?”靳海問。
“不知道。”夏冰回答。
“我就知道你會來。”
靳海四下環顧,校園裡空蕩蕩的,兩人仍是在之前那處樹蔭處。
夏冰忙道:“手表還你。”
“送你了。”靳海按住夏冰的手。
“我不要。”夏冰拒絕。
“我喜歡你。”靳海搶著說。
說話間,靳海將夏冰的手裹進了自己的手心,夏冰驚得滿臉通紅,手卻抽不出來。
“先前老師不讓我找你,怕耽擱考試,我就沒找。”靳海說。
“我預考沒過,明年不考了。”
“那你做什麼去?”夏冰問,說完才覺得不合適,卻不能收回了。
靳海笑:“看你考上哪裡的大學,你去哪我就跟你去。”
“不行!跟著我乾嘛?前途不要了?”夏冰有幾分不悅。
靳海道:“騙你的,我今天也考了,咱倆一起上大學。”
“真的?”夏冰問。
“你答應跟我好,這事就是真的。”靳海道。
夏冰蹙眉:“什麼意思?”
“彆管了,你願意跟我好嗎?”靳海步步緊逼。
“我,我不知道。”夏冰低頭,有些羞澀。
話音未落,夏冰感到額頭上落下一吻,瞪圓了雙眼呆住了。
“你沒躲,我當你答應了。”靳海笑說。
“姐!姐!你在哪裡?”
夏冰聞聲,嚇得周身一顫,靳海可算鬆開了夏冰的手。
“誒!我來了!”夏冰雙頰滾燙,循聲跑開了。
“爹,我要上大學。”靳海美滋滋地回到家。
“你不是沒考上嗎?”靳父正在書房裡寫毛筆字。
“您不是有辦法嗎?幫我活動活動唄。”
靳父聽了這話,慌忙關上了大門,壓低聲音不滿道:
“小兔崽子,我能有什麼辦法?這事得靠你自己考!”
“彆以為我不知道,您就是有辦法!上次您和孫伯伯聊天,我都聽到了。”靳海大聲道。
“噓噓噓!”靳父打著噤聲的手勢。
“就是就是!”靳母插嘴,“成天幫這個走後門幫那個找關係,怎麼的,自己親兒子跟前就不行了?”
“現在管得緊,不比從前了,很多事情很難辦。”靳父說。
“怎麼難辦了?那些個會考的,今年上明年上有什麼區彆?”靳母滿不在乎,“你這些年,勤勤懇懇做了這麼多事,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誰感謝你一句了?”
“人乾一輩子,總得為兒孫圖點什麼吧?說到底不就是輪個名額出來讓兒子上個大學嗎?又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事,瞧你那窩囊廢的樣!”靳母說。
“萬一被人發現了,那可是要摘烏紗帽的!”靳父緊張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錢能使鬼推磨,多給人家點好處,都不說,誰發現得了?”靳母輕描淡寫道。
說來靳海不是愛讀書的人,相應的,他也不愛上學。之所以在鎮上念高中,起初隻是為了完成父母的心願。後來麼,是為了夏冰。
這人平生最大的愛好其實是做手藝活,毫不誇張地說,靳海生來就和做工藝品有緣。
每逢遇到師傅做玩意,無論是做木工,打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