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夏冰,我愛你,我愛你,我一輩子……”
夏冰讓人一把拉倒在地,靳海的呼吸近乎灼熱,屋內光線昏暗,她感到對方精準又急不可耐地吻住了自己的嘴唇,隔著單薄的衣物,這人一雙大手儘管微微發顫,卻恨不得要將她的身體儘數撫摸個遍。
“等……等一下。”夏冰按住了靳海不老實的手,從地上坐了起來。
“姐,姐,你在家嗎?快開開門!”屋外的夏玉急得滿頭大汗。
“在,我在!這就來!”
夏冰高聲應著,正要去開門,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扭頭望了望靳海。
“夏冰……”靳海像是還有千言萬語未能道儘。
“你從小門走吧,我妹回來了。”夏冰下了逐客令。
“我喜歡你,你跟我好吧。”靳海可算從紛亂的頭腦中摘出一句重要的話來。
“回頭再說吧。”夏冰基本恢複了平靜。
“那你要是有困難,可以來找我,我可以找我爹幫忙,我爹認識很多人……”
“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夏冰不耐煩聽靳海囉嗦他的優越之處,打斷了對方的話。
“好,我不煩你,你先忙著,得空了……”
門外又傳來幾聲夏玉的呼喊,夏冰將靳海從小門推了出去,轉過身去開了大門。
“玉子,怎麼了?”夏冰問。
“潔潔不見了。”夏玉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
“什麼?!潔潔去哪裡了?昌盛呢?”夏冰聞言一驚。
“姐,我在這呢。”夏昌盛從夏玉身後探出個腦袋。
“昌盛,你四姐呢?”夏冰摸了摸弟弟毛茸茸的腦袋,蹲下身問。
“我……我也不知道。”夏昌盛滿臉沮喪,一邊還摳著手指。
夏冰見弟弟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眼看著天色擦黑,不由得心急如焚了起來:
“我不是讓你看好他們兩個嗎?潔潔那麼小,對鎮上本來就不熟悉,最近爹工地上又有人鬨事,萬一被壞人擄去了怎麼辦?”
黃愛秋生病以來,夏玉沒少乾活,此刻受到大姐的這通數落,忽然委屈得不行:
“姐,我要照顧娘,我也沒有三頭六臂啊。”
夏玉說得有理,照顧病人本就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最近鎮裡國營單位職工統一體檢,二姐勸黃愛秋拿姐夫的憑證做個全身檢查。儘管二姐夫德高望重,但黃愛秋使用彆人的體檢名額這事到底不算合規行為。
黃愛秋憂心會給二姐和姐夫帶來麻煩,又想著低調謙讓些總是好的,這麼一直等到姐夫單位裡所有人都弄完了,她才拿著二姐給她的憑證去做了體檢。
夏玉趁著大姐抽空回黃家村收拾殘局的時間,前前後後地又是排隊拿化驗單,又是扶著黃愛秋上廁所或做檢查。碰到她娘咳嗽得厲害了,夏玉又樓上樓下慌慌張張地找醫生叫護士。
中午二姑來送了一次飯,和黃愛秋說了好些體己話,整體的意思還是勸她好生養病,黃家村的活先擱一擱。
夏玉很感激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
等長輩們聊完,夏玉洗了二姑送飯的碗筷,又反複擦拭乾淨,一直把二姑送到了醫院門外的大路上,這才折返回到娘的病房裡。
夏玉忙裡忙外,一刻沒停,等她想起身後的小尾巴時,四妹夏潔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事實上,陪著黃愛秋的時候,夏玉總有些彆扭,或者說是一種難以名狀的生疏和隔閡。
非要計較的話,這芥蒂大抵來自於黃愛秋從前忌諱她,還將她送到彆人家裡寄養。
在古代饑荒年代,哪怕易子而食都不算荒唐,再說李家對夏玉確實不錯,況且後來夏庭鬆又親自把她接回來了,如今還在鎮上供她念到了初中。
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