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2 / 2)

也正因如此,夏玉幾乎從未挨過打。

可現在,這個陌生的女人竟然給了她一巴掌,還當著全校師生的麵拿那種下流的畫汙蔑她,這無疑是在當眾侮辱她的人格,要將她逼上絕路。

夏玉讓人指指點點,恨不得當場挖個墳墓把自己活埋。

憑什麼呢?憑什麼受擠兌被冤枉的總是我呢?夏玉的腦子裡閃過一念。

“你有什麼證據?!你憑什麼證明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我指使你兒子畫的?就不能是他思想齷齪,單方麵侮辱我嗎?”

女人原本以為夏玉是個好拿捏的,誰料對方並不是個軟柿子,怔了片刻。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讓大夥兒來評評理,這上麵畫的是不是你?”女人的底氣開始有些不足,氣勢上仍是咄咄逼人。

夏玉一把搶過對方手裡的畫:“誰畫的誰負責!”

夏玉趁著門衛拉扯錢衛東他娘的空當,三兩步跑到廣播室裡,衝著話筒高聲喊:

“錢衛東,你個縮頭烏龜!你給我出來!”

最後,夏玉和錢衛東都受到了校級處分。那幅畫落到了黃愛秋的手裡。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才多大啊?怎麼能乾出這樣的事情?!”黃愛秋指著那幅畫質問夏玉。

“我都說幾百次了,不該乾的我一樣都沒乾!”夏玉說。

“沒乾?你的好事(月經)多久沒來了?你騙得了彆人你騙得過你娘?”黃愛秋氣得跳腳。

“它自己不來,又不是我不讓它來!”夏玉爭執。

“你個死丫頭!非要等到肚子藏不住了才肯承認是吧?老子現在就打斷你的腿!叫你出去和彆人鬼混!”黃愛秋抄起雞毛撣子就要上手。

“清子私奔就不是家醜,我什麼都沒乾你就要打我,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你也不喜歡我,我在這個家就是多餘的!嗚嗚嗚嗚嗚……”夏玉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拗不過黃愛秋,又為了避嫌,夏庭鬆帶夏玉去了省城的醫院做檢查。經過診斷,夏玉並不是懷孕,而是月經不調,壓力和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

從省城回來的火車上,夏庭鬆愧疚地給夏玉買了一個大雞腿和一盒香蕉味的口香糖。

“玉子,你娘也是為了你好,她是擔心……”

“爹您彆說了,我不想聽。”夏玉彆過腦袋望著窗外。

“好,不說了,爹不說了。”夏庭鬆笑得很勉強。

這場風波過後,夏玉拒絕了導演的邀請,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拍戲了!

夏玉將這些委屈全數寫進了給大姐夏冰寄去的信裡,夏冰剛開始還會耐心開導她,後來收到的回信一次比一次短。

夏玉雖然心知大姐學業繁忙,但多少還是有些小情緒,她疑心夏冰也開始和二姐一樣,對自己的長篇大論不耐煩了。

夏玉開始將每天,不對,應該說是每時每刻,大腦裡不受控卻又紛亂的情緒、想法、念頭甚至是胡思亂想,全都記錄在了筆記本上。

和二戰時期被納粹迫害的德國女孩安妮·弗蘭克一樣,夏玉的日記本成了她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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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不是故意敷衍妹妹的,她實在是太忙了。

蘇教授在搞一個新課題,需要了解國際上有關大壩建設的最新動態,她和蘇揚帆被選中,負責翻譯文獻資料。

“夏冰!夏冰!”

“靳海?你來做什麼?”

夏冰頭暈眼花地從圖書館裡出來,準備去學校附近采購一點日用品,沒料到卻撞見了個她差點都快忘記了的人。

靳海上前就要拉夏冰的手,夏冰連忙躲開了。靳海愣了片刻,強顏歡笑,問:“大老遠來一趟,不領我轉轉?”

夏冰直截了當地問:“什麼事?說吧。”

“我倆那事,還作數吧?”靳海的聲音悶悶的,眼神裡透著股眼巴巴的奢求。

“我倆啥事?”夏冰問,仍是不鹹不淡。

靳海皺眉咬牙,急得不行:“哎呀,就是……就是咱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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