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嫲嬤,您怎麼這麼晚過來了。而且蘇麻抱的什麼?”康熙抱著兒子不好攙扶太皇太後,但也上前迎接了。咦,自家兒子這麼給他阿瑪麵子的嗎?竟然哭聲都漸漸小了。
確實,康熙那一直哭鬨不停的嫡子在太皇太後和蘇麻喇姑進來後,漸漸的都不哭了。
太皇太後並沒說自己過來有什麼事,而是直接說了另一件事:“蘇麻抱著的是養在哀家那的公主。”
在蘇麻踏進乾清宮並見到康熙正抱在懷裡的小阿哥後,蘇麻就確定一路上隻是輕輕抽泣的公主,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了。
說來也奇,嫡公主就像是知道一路上不能驚擾彆人一樣,並沒有大聲哭泣,而是小小聲的輕輕抽泣。能聽到的,也就是親自抱著嫡公主的蘇麻喇姑和蘇麻喇姑彙報過的太皇太後罷了。
嫡公主:這我確實知道。
“哦,公主啊。”經過兒子一段時間的哭音繞耳,康熙一時沒反應過來,所以就很平靜的說了這話。
太皇太後:......
蘇麻喇姑:......
她倆一致覺得,康熙這反應很不對啊。
不過很快,康熙就反應過來了。他驚道:“皇嫲嬤,您怎麼讓蘇麻將嫡公主給抱過來了。”
嫡公主:不是我要用嫡公主喊我自己,而是我那親阿瑪還沒給我取名字。你看,就連他自己都喊我嫡公主。
“你還知道她是你嫡女啊,哀家還以為你不記得自己還有嫡女了。”太皇太後不滿的道。
康熙:皇嫲嬤這話讓朕怎麼接?
“皇嫲嬤,孫兒知錯了。”對親皇嫲嬤,康熙直接認錯。
太皇太後:“哼。”
嫡子神奇的不哭了,想來可能是哭累了?但不管因為什麼兒子不哭了,康熙的耐心也就都回來了。他再次問道:“皇嫲嬤,您怎麼這麼晚來。而且還把嫡公主也抱來了。”
太皇太後掃視了一圈乾清宮的宮人,確定她沒看錯,這群宮人都是滿頭的大汗。在看康熙懷中的孩子,也滿臉通紅。而且她剛在乾清宮門口見到趙昌時,趙昌的臉上也是難掩焦急的神色。
那麼想來,乾清宮應該是出了什麼事了。
於是太皇太後親自從蘇麻喇姑的懷中接過嫡公主後,便讓蘇麻喇姑守在門外。
太皇太後抱著嫡公主,神色正常的對康熙說道:“哀家有些事想和皇帝聊聊。”
康熙清楚皇嫲嬤一般不會這樣和他說話,除非是要說些除了他們祖孫之外,其他人不方便知道的事。
而且康熙見蘇麻喇姑都出去了,康熙就認識到皇嫲嬤要說的事真的很重要了。
康熙原本還想讓人將兩個孩子抱出去,但看皇嫲嬤都親自抱著他女兒,他又因為晚上的事不是很放心那群宮人,所以就將兒子也留下了。
“禦醫都退下吧。趙昌,將那群宮人都帶下去嚴加看守審問。若有一個畏罪自殺的,朕唯你是問。”康熙抱著兒子,厲聲吩咐。
趙昌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回道:“奴才遵旨。”
康熙說的那群宮人,是伺候在嫡阿哥身邊的宮人們。在嫡阿哥一直都沒被哄好的時候,這群宮人就被臨時看壓起來了。現在,趙昌是帶著乾清宮的人將人帶下去嚴加看守。
趙昌已經帶著人都退下了,此時殿內就隻有康熙、太皇太後和龍鳳胎兄妹了。
康熙沒說話,他在等他皇嫲嬤開口。
太皇太後輕輕拍了拍懷裡早已經不哭的嫡公主,將嫡公主放在了床榻上,然後自己也坐在床邊。這才看向康熙懷裡的孩子,詢問康熙:“這孩子怎麼了?”
“孫兒也還不知。這孩子寅時剛過就突然哭鬨起來,宮人們又一直哄不好,所以孫兒就親自哄。可這孩子,卻還是一直在哭。直到皇嫲嬤您來了乾清宮,這孩子才停下來。”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康熙搖搖頭道。
得到了和自己想的一樣的答案,太皇太後又問道:“寅時剛過。那確定具體時間嗎?”
雖然不知道皇嫲嬤為什麼問這個,但康熙還是如實回答:“不到寅時一刻。”
太皇太後知道嫡公主哭泣的時間,是真的寅時剛過。所以太皇太後確定,是妹妹先哭,哥哥後哭。
康熙將嫡子也放在床榻上,太皇太後看了看並排躺著的兄妹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