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裡麵就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留著胡子的男子,年輕男子對他很是恭敬,他走到門口問道:“誰要讓女子入學?”
花葉蓁看著他應道:“是我。”
男子打量了一下他,又看看她身後站著的四人,說道:“我們不收女子?”
“夫子貴姓?”花葉蓁問道。
“免貴姓程。”程夫子說道。
“程夫子為何不收女子?”花葉蓁的語氣不再生硬冰冷,更像是在單純的詢問為什麼。
程夫子見她似乎隻是不解,於是耐心解釋道:“自古都是以男子為先,讀書自然也是。”
“那...男子先完了就輪到女子了?”花葉蓁眨了眨眼睛繼續問他。
程夫子微愣,沒有料到她會說這樣的話。
他是秀才,出身農家,得賀先生賞識到這裡教書,自小也是家裡舉全家之力供他念書,他的兄弟尚且都不識字,更彆說他的姐妹。
在他的意識裡,就是男子讀書,沒有女子讀書的道理。
但花葉蓁的話語卻叫他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隻聽她清麗的聲音繼續說道:“男子為先,是不是因為家裡供不起,所以男子為先?”
“若是家裡供的起,是不是女子就能和男子一樣入學?” 花葉蓁看著他。
她沒有咄咄逼人,甚至帶著一絲求知欲。
程夫子還未說話,他身邊的男子又道:“自古就沒有女子讀書的事兒!彆添亂了,快走吧!”
花葉蓁不動,她也不看那男子,隻看程夫子道:“可是大黎律法也沒有禁止女子讀書這一條。”
程夫子多看了她幾眼,沒想到她竟然搬出大黎律法來,他也不再和她繞彎子,說道:“夫人請回吧,我們不收女子。”
王嫂子也去拉她,“算了,回去吧。”
花葉蓁朝她笑笑,掙脫她的手,仍舊看著程夫子說:“我為大黎子民,遵守大黎律法,可律法沒有不讓女子讀書這一說,這便是可以的,程夫子不收是為何?還請夫子說一個緣由。”
程夫子看著她,她已經說了兩次大黎律法,用律法來壓他,程夫子心中生出被不敬的怒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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