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就是喜歡買這些沒什麼用的東西,這東西我也見我孫女兒買過,加熱一盒牛奶得半小時,還就剛到溫乎的熱度,就是瞎浪費錢。”
張羅林嗤之以鼻,他邀請煙婆在沙發上坐下,隨後便侃侃而談。
煙婆一邊敷衍著應付張羅林,一邊心道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隻是她也非常謹慎,和張羅林聊著聊著便皺眉說:“其實我也很想和你合作,很想投資你的這個研究想法,但是在這兒聊合作安全嗎?”
煙婆四處看:“這邊不會有什麼監控吧,萬一咱們的想法,被彆人竊取怎麼辦?”
“沒有沒有,你想多了,這裡哪有監控,這是老師休息的地方,不過實驗室是有監控的。”
張羅林說。
“那其他老師不會過來嗎?”
“這個點兒其他老師一般都不會過來,一般都在老師宿舍午休,我們的教師宿舍非常好,都是兩室一廳,像是其他學校那樣讓老師去睡很窄的上下鋪的情況......在我們這是不存在的,所以一般大家都很願意去宿舍,而不是窩在辦公室。”
院裡的教授年紀都不小,平時工作又極其累,午睡還是非常重要的,像林執玉那樣從來都不午睡一整天耗在實驗室裡的就是個奇葩。
“哦,這樣嗎,那的確是很好。”
煙婆微笑。
“不過王姐你說的對,在這談不如咱們找個吃飯的地方好好談。”張羅林附和。
他以前其實不缺錢,無奈老來得子的小兒子最近幾年太能花錢,又看上了廳長家的女兒要結婚,再買套大房子怎麼也得兩千萬,他名下三套房除了大兒子一套,自己住一套,最後一套小的就算賣了也不過一千萬露頭,加上存款也就能湊一千五百萬。
科研基金不好昧,他早就有心搞個私人研究項目,再找人投資,無奈一直沒人投,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個有希望投的,可不能放跑。
特意帶她來這裡也是想唬一唬她,讓她看到自己真正的實力是非常值得投資的。
“我現在對你的實力非常放心,那我們出去找個包廂詳談吧,這邊我還是感覺不太放心。”煙婆咳嗽了聲,“你現在先去開車,到樓下接我,我去上個廁所,你看行嗎?”
“行行行!我這就去開車,咱們出去談。”張羅林高興地站起,還想陪著煙婆一起出門,卻聽到煙婆說:“你先出去吧,我這腿坐得有點麻,你開車到樓下的時候如果我還沒下來,就等我一會兒。”
“行,那我先去開車。”
張羅林說完便離開了,煙婆麵上依舊保持著和藹,在謹慎確定沒人過來後,從自己腦後抽出一支純金發簪,在簪頭輕輕一擰,簪子便像機關盒一樣打開,裡麵裝滿了極其細膩的白色粉末。
這是他們那純度最高最為頂級的毒.品,每克就要三千多美元,也就是兩萬人民幣。
她又快速從包的夾層裡取出一支極其細的針管,將少許白色粉末倒進針管,然後用針頭極有耐心有技巧地在林執玉那盒牛奶的右上角棱角上緩緩鑽動,鑽進去後抽出一些牛奶,將針管內的液體晃動搖勻。
重複幾次。
最後再掏出基地裡特製的遮掩針孔的特製膠水——其實質地更像蠟液,取針尖大的膠水在上麵輕輕一點,便完全封死,天衣無縫。
以她的水準,就算什麼也不做,任何人肉眼看都根本看不出那個極細針孔,還特意封死不過是為了預防萬一。
做完一切後,煙婆將一切都收拾好,然後將發簪戴回頭上,拿著包施施然走出了門。
她掩著笑容,特彆優雅地走著小步子來到樓下,一點都不著急。
半路上她還遇到了來上課的吳甜甜和劉心芳,吳甜甜低著頭給她打招呼,煙婆突然想到了什麼,輕輕拉住了吳甜甜。
“看你這麼不好意思,奶奶也很過意不去,這種事情大家都沒錯,又不是故意的。”
“這盒酒心糖果送給你,奶奶親手做的,不過不能多吃,一次最多吃一兩顆就行,知道嗎,這酒心度數非常高,你吃多了絕對會難受。”
煙婆塞給吳甜甜一盒特彆漂亮的糖果。
“謝謝奶奶。”吳甜甜受寵若驚。
“可彆送給彆人了,奶奶做了很久的。”煙婆笑著說。
“不會的不會的,我肯定自己留著吃。”吳甜甜忍不住有些感動,明明是她的不好,結果這個奶奶還反過來安撫她。
“對不起,奶奶,之前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沒事,你彆放在心上,也彆浪費奶奶的心意,那奶奶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們。”
煙婆渾濁的眸底閃過笑意,繼續一步一步慢條斯理地往下走。
等來到了樓下,眼看著張羅林的車開了過來,煙婆笑得眼睛眯起。
張羅林的車緩緩停下。
煙婆伸手就要拉開車門,車門卻突然被從裡麵打開,一個人走了下來。
煙婆瞬間一僵,不好的預感讓她全身的毛發都要炸開,她轉身就要跑,卻被一把抓住肩膀,狠狠掄到了地上!
煙婆疼得渾身都要斷了一樣,頭卻被死死得踩著壓向地麵。
謝遊晝冷眼掃了一眼麵色難看戰戰兢兢的張羅林。
“張教授,還請你一會兒好好配合筆錄。”
“你......你這是乾什麼?你為什麼要把拳頭對準我一個老婆子!光天化日之下有沒有法......”煙婆疼得哎呦叫喚,裝作無辜。
謝遊晝卻是緩緩蹲下來,在煙婆耳朵附近冷聲道:“煙婆,不要裝了。”
煙婆整個人驚駭到控製不住顫抖,她瞪著眼,呼哧呼哧喘了好幾口粗氣,也一句話沒說出來。
叛徒,有叛徒!
叛徒——!!!
到底是誰,是老禿鷲還是那個□□.崽子,或者說是這次跟她來的倆蠢貨?!!
“在想誰是叛徒?”謝遊晝冷笑一聲,將與煙婆一同過來的兩個男人的照片砸到地上,故意道:“這倆人很喜歡我們華夏的社會,很想做個好公民,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