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延許下意識感到了危險,此時的霍格斯和昨晚看到的那個人分明不一樣了。
阮延許此時看著霍格斯的臉,竟遏製不住心底的恐懼。
他一向知道霍格斯行事狠辣至極,但本事和財力一直都是m國數一數二的,再加上無比寵愛嬌嬌,對他們阮家也是十分尊重,也能給阮氏集團帶來巨大利益,所以他們一直都不覺得霍格斯有問題,反而很是欣賞。
現在他卻意識到了霍格斯的惡。
竟然一言不合就綁架了他們!!!
霍格斯看著驚恐之中強自鎮定的阮延許,不禁笑了聲。
“我想乾什麼?”
“四叔難道不知道我想乾什麼嗎?”
霍格斯把玩著手上的打火機,語氣隨意:“四叔可是教授啊,怎麼會連這一點都不懂呢?”
“你......你不過就是因為昨晚我父親和五弟說的那些話,他們難道說錯了嗎?難道你現在能給嬌嬌幸福?!你一個通緝犯的身份,居然妄想著要帶我們一家一起離開m國?!你這就是自私!!!”
“自私?”
霍格斯撩起眼皮,突然笑了。
“我自私?在你們阮家被痛打落水狗當然時候,是誰拉了你們一把?你們為了榮華富貴,寧願嬌嬌去嫁給一個她並不愛的人,就為了你們能沾瑪索集團的光!是誰自私?!”
“我早就說過,任何阻攔我和嬌嬌在一起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霍格斯眼神陰冷地看著阮延許,“我的手段,四叔你應該是了解的。”
恐懼瞬間襲滿阮延許的全身:“你、你想乾什麼!你要是傷害了我們,嬌嬌不會原諒你的!”
“她不會知道的。”霍格斯微笑著做了一個動作,他身後的兩個男人頓時掏出手.槍,上膛。
阮延許臉色大變,一瞬間手竟然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膀胱也露出了尿意。
此時的阮延許哪裡還有文質彬彬隨性高雅的模樣,和大哥阮延舜談笑間便輕易竊取林執玉成果還準備督促三哥阮延征將林執玉打殘扔進地下賭場慢慢折磨致死的高貴上位者時光......
不過是半年前。
可如今,他卻成了彆人手裡的待宰羔羊。
阮延許大喊大叫,試圖將阮老爺子和阮延巍也叫醒,結果被一木倉崩到了肩膀航,頓時血流如注,摔在地上哀叫起來。
霍格斯陰冷的眸底露出笑意。
“其實我也沒準備立刻弄死你們,你們還有用呢,不過這也要看你們能不能控製好你們自己的嘴了。”
“你......你......”阮延許臉色扭曲,“嬌嬌不會......啊!”
又是一木倉,崩到了阮延許腦袋旁邊的牆上,把灰撲撲的土牆崩出來一個洞。
阮延許竟嚇得尿了出來。
霍格斯嫌惡地瞥過眼,把玩著打火機,又笑著吹滅了。
“我勸你,聰明點兒,一會兒你爸你弟醒了,也勸他們聰明點兒。”
說著,霍格斯冷笑著轉身離開了屋內,他摩挲了下胸口的半顆粉色貓眼石吊墜,輕輕道:“彆怕,嬌嬌,我馬上就來接你,你不用再嫁給你不愛的人。”
霍格斯從未懷疑過阮嬌嬌對他的真心。
他的嬌嬌那麼單純那麼稚嫩,那麼專一真誠,眼神裡對他的愛他看得到。
何況在他剛連夜從m國逃離的那一小段的日子裡,還是能聯絡到嬌嬌的,嬌嬌哭得他心都碎了,甚至嬌嬌還喊著要和他一起走。
這樣的嬌嬌,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移情彆戀。
分明是萊特瑪索等人對她持續不斷地騷擾,還有阮家人的逼迫!
在去阮家之前,他就懷疑是因為阮家那群人為了榮華富貴和恢複權勢,強行讓嬌嬌接受瑪索,但不能確定。
嗬......
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
一群浪費空氣的爛泥,要不是還有用,而且他的確怕嬌嬌以後會怪他,不然早崩了他們。
霍格斯將打火機扔進兜,戴上帽子,抬腳走出眼前肮臟擁擠的土地。
......
而此時正窩在瑪索懷裡的阮嬌嬌,正在品嘗著頂級大廚精心烹飪的菜肴。
“嬌嬌,嘗嘗這個,這上麵撒的是我弟前段時間拍下的頂級白鬆露,味道真的不錯。”
一顆就十萬歐元,才四百多克的重量而已。
“你把你弟弟拍的食材拿來了,他不會怪你吧?”阮嬌嬌柔弱地說。
“怎麼會呢,我又不是沒給他錢,嬌嬌覺得好吃嗎?”
“很好吃。”
阮嬌嬌歪在瑪索懷裡,看著眼前的菜肴,心情終於好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