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發都有些好奇文才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了,改變這麼大
再看向九叔的時候,就連現在的九叔,任發也有些看不透了。
如果他來之前,他會懷疑九叔是不是在他這裡發現了什麼寶貝,所以偷偷跑過來包場,想要來順走他的寶貝。
可是當他見到九叔後,這種想法他一下子就打消了。
如果說之前的九叔看起來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模樣,但是內裡其實任發還是能感受到他有些底氣不足的。
這種底氣不足不是來源於他的實力,而是錢財。
錢財才是男人的脊梁,這句話其實一點都沒錯,不管是放在普通人這裡也好,放在九叔這些修道者那裡也一樣適用
比較你再怎麼修道,再怎麼裝成世外高人,可是人總是要吃飯的,而且吃喝拉撒,穿衣住行哪一樣都是需要錢的。
九叔以前就算表麵上總給人一種淡泊名利的模樣,可是誰能想到,以前的九叔剛來任家鎮的時候,連飯都吃不上。
那時候他剛收養了文才,義莊也沒什麼進項,所以那時候的九叔生活的可謂非常窘迫。
當時鎮裡也有幾個好心的人家,會給他送一些吃的,他也都沒接收。
而且那時候九叔剛來,大家也都知道他的本事,所以自然有人遇到問題了,也不會去選擇找他。
而是花高價錢找那些騙人的和尚。
要不是那時候鎮子裡剛好有一戶人家的男人被勾了魂,大家都不知道原來九叔是有真本事的。
那時候,那家的生活也是比較窮苦,請不起高僧,所以看九叔一個人帶著孩子在義莊生活了那麼久,一點事都沒有。
所以覺得九叔是肯定是有點兒本事在身上的。
於是就求到了他頭上。
那家人本來就沒抱太多期望,想著最多問問九叔那邊有什麼特殊的偏方,或者方是可以起點兒效果。
誰知道,九叔在聽到那家人的描述後,也沒提需要收多少錢。
背著個挎包,抱著還小小一隻的文采就直接去到那家人家裡。
據說當時九叔去到他家時,隻是眉頭皺了皺,然後對著空氣念念叨叨了幾句後。
甩出了幾張黃符,然後後燒了一碗符水給她的男人喝下。
那男人就直接奇跡般的好了。
事後九叔看他們家裡條件也比較困苦,所以隻是拿走了他們雞籠子裡的一顆雞蛋當做報酬後,就回去了。
也是品德,還有這次的出手,也就越來越多人會去找九叔幫忙看風水陰宅。
遇到不對頭的事情,也會找九叔,讓他幫忙處理。
而九叔收費又便宜,甚至遇到真的困難的,他還會先拿走一些糧食,然後隔天再以捐助的名義雙倍送回來。
也是九叔的這種行為,讓鎮子裡的人越來越敬重他,大家也從叫他林九,到最後都尊稱他一句九叔。
而任發記得自己那時候還很年輕,覺得九叔應該也隻是會點兒奇門本事的窮道士罷了。
不過那時候他也挺欣賞九叔的為人的,所以也願意幫幫他。
正好那時候義莊也閒置了許久,所以那時候他就以鎮上的名義,出錢把整個義莊重新修繕了一遍。
起碼能住個人,畢竟那時候來任家鎮務工的外來人還是挺多的。
這些人有時候除了點兒什麼以外,總是草草處理了怎麼不太好。
於是就把義莊過戶給了九叔,讓他幫忙處理這些屍體。
而鎮子裡也會通知他們的家人,過來認領屍體的。
也就那時候開始,九叔才在任家鎮真正的站穩了腳跟。
而任發這邊也就在沒關注過九叔了,隻不過時不時在路上碰到,他也還是會打個招呼。
那是九叔給他的感覺就是,有些本事,看起來也有些傲氣,可是終究有些底氣不足。
畢竟那時候他家裡不止養了一個文才,還幫忙養了一個叫秋生的家夥。
義莊的收入任發這個經常在生意場上混跡的人,隻要動動腦子一想,他就能大概猜到九叔有多少家底。
而且看他平時還會去買些藥材給他那兩個徒弟,那些藥材都估計要掏空他的家底了。
要不是偶爾隔壁鎮的人聽到九叔威名,請他去處理事情。
單靠任家鎮這點兒收入,估計他最多能混個溫飽。
也就後麵那幾天,隨著九叔的名聲越來越大了,找他的人也越來越多的後,他才有了那麼點存款。
而當初他找九叔幫他父親遷墳,也是想著這麼多年的相鄰了,而且九叔的人品還有本事都是受到大家的認可的。
他也才想著把事情交給他去辦,這樣也算照顧一下他的生意。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天約在這個洋餐廳,這也算是他跟九叔少數的正式洽談。
那時候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一看就談吐不凡,而且氣質優雅。
絕對是那種世家大族培養出來少爺。
結果不出他所料,那年輕人不僅留過洋,而且也頗有家資。
那時候九叔跟他炫耀的那塊手表,任發打眼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而且這麼新型的手表,他這個做洋人生意的,都沒看到過市場上有這些貨。
他就猜測李莫邪的身份不簡單。
那時候他也是有了想要把他招做上門女婿的打算。
可惜那時候他就直接拒絕了。
而自從李莫邪來了後,九叔的財政狀況確實變好了不少。
不過任發依舊是能感受到九叔身上那種看著錢財的小家子氣。
就算後麵李莫邪買了好幾個店鋪,都掛靠在了義莊。
義莊每個月也多上百大洋的甚至上千大洋的營收。
可是九叔身上那種“小家子氣\"任發依舊能感受的到
而這次他看到九叔後,不僅在他身上看不到那種小家子氣了,反而讓他看到一種上位者大佬的氣質。
這種一切儘在掌控中的那種從容氣度。
他這雙眼睛看人賊準,這個人怎麼樣,什麼性格,他這雙眼睛一看,就能看個七七八八。
也正是有著這種自信,所以在看到如今的九叔後,任發都有些不敢上前搭話了。
如果說以前的九叔他還敢端著架子,那麼看到現在的九叔,他是一點架子都不敢有,甚至他本能的還想要放低自己的位置。
這種感覺讓他奇妙。
以前他在見到某些真正大佬的時候,他才有有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