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有點渴,晏知愉咽了咽,知道非禮勿視,眼神卻不自覺不老實。
謝宴洲回過頭,兩人視線交彙一瞬,眼神剮蹭。
“站在那裡乾嘛?過來。”他語氣很輕,放下浴巾,站在明處望向她。
躊躇在暗處,晏知愉心頭微顫,彆開眼,不敢直視,不敢往前。
心跳愈發失衡,她憋力穩住呼吸,垂首往前走幾步,將首飾盒放在桌麵上。
“這個還你,謝謝。”
她淺淺彎腰鞠躬,瑟縮肩膀,埋頭倒退回門口,緩緩抬睫。
“怕我吃了你嗎?”謝宴洲失笑,黑眉微挑,白皙修長的指尖摩挲天鵝絨首飾盒,掀起眼簾看她,“不喜歡?”
話音落下,他躋著胎牛皮拖鞋,逐步走近。
誰怕啊,我是怕自己定力不好。
密閉空間充斥多巴胺氣息,醺得人頭昏目眩,她蜷了蜷五指,肩膀收緊。
謝宴洲停在半米遠的位置,衣襟嚴實,滾動的喉結裸露在半空。
一顆水珠順著他的側顏,滑落至細長脖頸,溜入V領深處。
他明明穿得很正經,可就是莫名讓人眼燙。
呼吸又紊亂得不行,晏知愉緊閉雙眼,強詞奪理:“謝先生,請你遵守男德,不能穿這麼清涼,不然我怕自己會猛虎撲食。”
“就你,猛虎?”
對麵傳來悶聲笑意,她深咽幾下,忍住心中洶湧,怯怯抬眸。
謝宴洲從容轉身,走到床邊,卸下鞋,盤腿坐在中央。
拉扯被子裹住全身,唇角輕挑,仰頭問她:“這樣符合男德標準嗎?”
直麵這個白色三角飯團,晏知愉無話可說,可還是覺得還太誘。
稍加思考,她走上前,兩手拉起被子捂住他長頸,隻留下精致麵孔。
“有必要這樣嗎?”謝宴洲眸中光芒融化,昂起下巴,無奈輕笑:“在家遇到男性怎麼辦?”
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晏知愉拍拍手,頷首退開距離,坐在距離床一段邊距的安吉休閒椅上,後背貼住柔軟靠墊,她嘴裡喃喃:“長大後就沒和成年男性一起住過。”
有新家庭後,她要麼住學校要麼在外租房,偶爾回家,也隻有在聚餐時才與繼父碰麵。
謝宴洲斂回唇角弧度,攏攏床單,視線落在她臉上,懶洋洋啟唇:“為什麼不收?”
“無功不受祿,何況,太貴了。”她實話實說,私底下卻有些彆的心思。
無論這副首飾日後是否易主,上麵都已經沾染她的氣息。
不知以後能和謝先生有多長交集,但至少,當他再次打開首飾盒,無意間能想起今夜,她也就滿足了。
聽到答案,謝宴洲垂下眼睫,默然不語。
室內短暫靜謐,晏知愉想起另一件事,腰脊挺直:“你昨天說晚會結束來找我,有什麼事?”
“沒事了,”謝宴洲走下床,手拿首飾盒遞過來,直視她的眼睛,“我沒有送出去還收回來的前例。”
說完話,他便立在原地不動,灼灼眸光懸停進她眼底。
晏知愉仰頭相視,兩道堅定的眼神在薄光中較量。
他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