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早春涼夜(2 / 2)

寵物被虐殺,學生時代就慘遭栽贓構陷,萬萬沒想到謝先生的日子,早就那麼難過。

梨泰院那夜,不知道他克服多久心理障礙,才回頭救自己。

霍藍生語速慢了下來,轉眸看向她:“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她深吸一口氣,假裝淡定直視他眼睛,壓下輕顫聲線:“後來呢?”

霍藍生兩肘搭在椅背上,頭往後仰,雙腿繃直,有一搭沒一搭搖晃椅身。

“你看過晉江文學嗎?我表哥就是那種美強慘,他能承大事,自然也就多扛點雷。”

晏知愉同意他前半段說法,最後一句話卻聽得刺耳。

“你趕緊呸呸呸,不能詛咒謝先生。”她直立腰杆,強烈要求他改口。

椅子啪嗒,四角著地,霍藍生驀地坐正,輕扇自己一個耳光:“呸,瞧我這張嘴沒把門,呸呸呸呸呸呸。”

兩人像果蠅聚食,腦袋挨得很近,呸呸呸個不停。

“你們在呸什麼?”

耳畔冷不丁響起低沉發問,二人當即嚇得脊背僵直,啞火,瞪大眼睛四目對視。

方才他們激動得忘乎所以,以至於謝宴洲何時站到身後,都全然不知。

背後蛐蛐被抓個正著,晏知愉咽了咽喉嚨,轉回頭,唇角掛上甜笑:“沒什麼,霍總說了喪氣話,我讓他吐出來。”

“啊,對對對,我不小心嘴賤。”霍藍生隨即調轉上身,積極打配合。

“哦?”謝宴洲半信半疑,眼皮下壓打量他們。

駝色家居休閒服極強削弱他的氣場,可他身上的威懾力卻未減半分。

他逐步繞離,拉開對麵兩個座位,自己落座一個,舉目望向她,輕拍旁邊椅墊。

想起他說過總裁不要和藝人走得太近,她理解他的意思,起身往他的方向走去,撫平後裙擺,坐在他身側。

她的眼神不自覺流盼到他身上,沒有柔和打光,謝宴洲眼下淡青色的眼圈,明晃晃暴露濃鬱的疲倦。

不忍再麻煩他,快點吃完,自己打車回去吧。

熱毛巾擦過手,她拿湯勺舀粥,吹散熱氣,貼近唇瓣,食材共濟一爐煮出來的鮮甜無與倫比,粥水綿滑,米粒爛到開花。

飯間靜悄悄,淅淅瀝瀝霖雨聲清晰貫耳,愈演愈烈。

她抬眸望窗,落地窗上綻開水花,斑駁陸離的蜂窩型雨滴斜斜砸落,滾下。

水汽濃鬱的夜風飄過後頸,她激靈得打個冷顫。

兩兄弟見狀,一個起身跑去關窗,一個進入臥室,回來時拿了件栗棕色的披肩罩在她肩膀。

披肩為帕什米那絨材質,保暖度極佳,溫暖柔和抵住寒冷侵襲。

粥燙,她的心,也跟著升溫。

遠觀收不住的闌風長雨,謝宴洲回頭提議:“今晚就住這裡吧。”

花城雨勢難料,留宿確實更為明智。

但現實艱難,她缺少很多女性生活必需品,斟酌半會,她向男人坦言難處:“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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