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溜串血淋淋的人頭擺在趙素麵前的時候,對麵的王時雍直接嚇尿!
尤其當他認出當先一個人頭正是徐秉哲之後,他魂飛魄散!
何粟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剛剛被砍下的人頭就被送了過來,刺鼻的血腥味讓他的胃一陣陣翻騰著。
然而眼前的趙素卻仍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讓他更加堅定,這位國師必定不是什麼普通人!
趙素掃了一眼徐秉哲的人頭,揮了揮手:“行了,拿下去吧。”
何粟連忙喝道:“快!快拿走!”
一群獄卒連忙上前把人頭都包好,提了下去。
何粟深吸一口氣,壓下了胃裡的翻騰。
“國師,請出獄!”
趙素沒有回答,反而望向了對麵的王時雍。
隻一眼,王時雍就被嚇個半死。
他重重跪倒在地,磕起頭來。
他帶著哭腔哀求道:“國師大人,饒命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在這給你磕頭認錯。你就當我是一坨狗屎,不要與我計較!”
武鬆解氣道:“狗官,這幾日你不是罵得很歡嗎?”
“小人嘴賤,小人掌嘴!”
他左右開弓,狠狠地扇起了自己,清脆的“啪啪”聲響徹大牢。
趙素淡淡道:“何大人,此人都在這裡吵吵鬨鬨大半個月了。能否來個三堂會審,給他一個了結呢?”
何粟立刻對身邊一名官吏吩咐道:“馬上讓馮大人、耿大人和秦大人三堂會審王時雍,務必讓他交代所有罪證,從重處罰!”
“是!”官吏匆匆而去。
王時雍頓時癱軟在地,麵如死灰。
何粟一揮手,獄卒上前把死狗一樣的王時雍拖了出去。
官家早就下令三堂會審王時雍,隻是王時雍依靠關係一直拖著而已。既然他得罪了趙素,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儘頭。
這個時候的趙素,就算要裂土封王,官家可能都會答應,彆說區區一個王時雍!
何粟再次鞠躬:“請國師出獄!”
趙素摸出了自己的羽扇,輕搖慢擺。
“何大人,若是你被惡人欺負上門,打傷打殘了你的家人,還把你當作罪犯抓進了大牢。雖然最後你得到了清白,惡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可是,你能就這樣算了嗎?你要如何跟被打傷打殘的家人交代?你的冤屈就白白承受了嗎?”
何粟哪裡還不明白趙素的意思。
無非就是索賠唄!
他當即道:“所有被打傷的村民,都由官府支付所有醫藥費,另外再賠償一筆撫慰金。”
“被砍掉手臂的村民不但由官府支付所有醫藥費,還將每個月都得到一筆撫慰金,直到他逝世。”
“搶救無效死亡的村民也由官府支付所有醫藥費給其家屬,另外發放一筆最高標準的撫恤金給其家屬!”
“國師,你看這樣如何?”
趙素點頭:“不錯。”
“至於國師的賠償,請國師直言吧!”
就算你要黃金萬兩,官家恐怕都會給你搜刮來!
趙素搖頭:“貧道清修之人,金銀珠寶對貧道來說意義不大。”
何粟適時奉承道:“國師高風亮節,視錢財如糞土!”
趙素有點傻眼,貧道隻是裝個逼,你不要當真啊!
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繼續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