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
當卓囉城之戰的結果傳到興慶府,李乾順直接砸爛了他最心愛的一個大花瓶。
皇宮,百官噤若寒蟬。
良久,李乾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莫非真是天要亡我大夏不成?”
濮王李仁忠連忙出列道:“陛下,不必如此!勝負乃兵家常事也!何況,卓囉城還在咱們手中,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百官也紛紛勸解。
李乾順擺了擺手,阻止了百官的繼續進言。
“必須要搞清楚,那會爆炸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否則,我們就無法繼續用鐵鷂子對付宋國。”
“失去這張王牌,這一戰就艱難了。”
百官麵麵相覷,無言以對。
西夏不像遼國那樣,在宋國培養了大批的奸細(被金國接收)。對於這些絕密的事情,他們根本無法打探到。
宋朝的皇帝雖然一個比一個軟弱,但與皇帝共治天下的宋朝的士大夫卻是曆朝曆代最有骨氣的,或許會有議和派,但絕對不會有官員主動向西夏這種蠻夷小國投誠。
不像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的明朝,皇帝是硬氣了,底下卻儘是一幫隻考慮自己利益的無恥小人,一個個跪著去舔金錢鼠。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天祥何等鐵骨錚錚?
崖山之戰,陸秀夫背著少帝趙昺投海自儘,十萬軍民跳海殉國。
何等悲壯?何等氣節?
正所謂崖山之戰後再無中國矣!
無人說話,李仁忠隻能硬著頭皮道:“陛下,從晉王傳回來的詳細戰況來看。這種東西雖然會爆炸,但威力並不是很大。”
“鐵鷂子之所以死傷近半,是因為戰馬受驚,淪為宋軍的箭靶子。”
“臣弟有個法子,或許可以一試。”
李乾順急問:“濮王,你有何良策?快快說來!”
李仁忠緩緩道:“咱們可以讓鐵鷂子在衝鋒之前,先把戰馬的耳朵塞住!如此一來,戰馬就不會受驚了。”
李仁忠不愧是西夏智囊,一針見血。
李乾順大喜:“濮王妙計啊!”
其他百官也露出了笑容,紛紛稱讚起來。
李乾順大喝道:“來人啊!立刻快馬加鞭趕去卓囉城,將這個妙計告之晉王!”
“喏!”
解決了鐵鷂子的後顧之憂,君臣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場仗,還有得打!
“宋國另外兩路大軍的動向如何?”李乾順問。
李仁忠如實稟告道:
“宋國左路大軍大概七萬人,在宋將韓世忠的帶領下已經進入了西涼府,直奔涼州城而去。看其意圖,是想打下涼州城,截斷咱們沙州軍司、西平軍司和甘肅軍司的東向之路!”
“宋國右路大軍大概八萬人,在宋將劉錡的帶領下已經到了韋州城下,和咱們保泰軍司和靜塞軍司五萬人對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