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
隨著仁多良明被趙桓一道詔令封為西寧郡王,整個西夏頓時暗流洶湧起來。
尤其是韋州城和涼州府被宋國占據,打造成了銅牆鐵壁,這直接等於在西夏這頭垂死掙紮的野獸身上釘了兩根釘子啊!
隨著西夏慢慢墜入深淵,加上有了仁多良明的例子在前,一些地方番姓大族不由得起了一些小心思。
這讓興慶府如坐針氈!
李乾順連忙召見李仁忠,商議對策。
“濮王,該如何是好啊?”
李乾順死死抓住李仁忠的手,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陛下彆急,”李仁忠安慰道,“宋國有張良計,咱們也有過牆梯,萬萬不可自亂陣腳。”
“晉王那邊……”李乾順最擔心的還是李察哥。
若是連李察哥都反了,西夏就真的沒救了。
李仁忠決然道:“陛下,眼下晉王萬萬動不得!”
“可是傳言……”
“陛下,沒有可是,傳言隻是傳言!眼下,咱們隻能相信晉王!否則,西夏亡矣!”
見李乾順還是一臉擔憂,李仁忠不得不勸道:
“陛下,仁多良明投宋,或者隻是一個陰差陽錯的誤會!否則,他為何不在韓世忠剛剛到涼州府的時候就獻城,反而多此一舉來了一次夜襲?”
這是李仁忠想了很久之後得出來的答案。
李乾順不由得點頭。
“宋國封仁多良明為西寧郡王,未嘗沒有將錯就錯,將晉王逼上絕境,引誘其他番姓大族投降的想法!”
“咱們若是動了晉王,正中宋國下懷矣!”
李乾順倒吸一口涼氣:“這背後竟有如此陰謀詭計?”
李仁忠鄭重道:“宋國這一次一改以往各自作戰,互不統屬的打發,齊頭並進,步步為營,明顯背後有高人在統一指揮。”
“能夠將數十萬大軍如臂指使的人,有這樣的計謀很正常。”
李乾順一臉忌憚:“此人到底是誰?”
“從種種消息來看,此人應該就是將金國趕出宋國北方防線的國師趙素!”
李乾順歎息:“此人不死,我西夏難矣!”
“濮王,眼下咱們應該怎麼應付?”
李仁忠緩緩道:“首先,晉王絕對不能動!相反,咱們還要大加賞賜,以安其心!”
“那其他蠢蠢欲動的地方番姓大族呢?”
“對付他們,得恩威並施!眼下他們都有質子在興慶府,加上大夏也沒有到山窮水儘的地步,他們暫時還不敢有大動作。”
“所以,我們能做的也唯有施恩!陛下不妨也大加賞賜,大許空頭支票,以籠其心。”
“隻要咱們接下來能夠贏得一兩場大戰,他們也就安分了!”
“等打完這一仗,再慢慢收拾這些野心之輩也不遲!”
李乾順鬆了一口氣:“濮王真乃朕之張良也!”
李仁忠連忙道:“陛下折煞臣弟也!”
“濮王,難道咱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宋國占了韋州城和涼州城嗎?尤其是失去涼州城,這可是等於斷了我西夏一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