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咱們走吧。”
被火槍軍從皇宮趕出來之後,趙諶就帶著百官回到了他的東宮,將東宮當成了臨時的朝議地點。
這讓趙諶和百官憋屈不已,卻無可奈何。
劉光世趕到的時候,趙諶坐在主位上沉默不語,一臉陰沉;百官卻都皺起了眉頭,一籌莫展。
趙諶登基之後,將李綱、劉韐、張叔夜和李若水等親近趙素之人通通罷黜,提拔了與趙素不對付的秦檜、趙鼎、蘇符、鄧圭等人。
如今,秦檜任太宰,蘇符任少宰,趙鼎任樞密使,鄧圭任樞密副使,可以說是徹底大換血。
秦檜迫不及待地問:“劉太尉,炮兵司禁軍和水軍可有聽命前來?”
劉光世搖頭:“未見聽命前來!”
百官頓時一臉不安,議論紛紛。
秦檜大罵道:“亂臣賊子,都是一群亂臣賊子!官家,請發兵拿下這群亂臣賊子!”
趙鼎連忙道:“不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兵刃相見,大家都是同胞!”
趙諶冷冷道:“那樞密使可有對策?”
趙諶雖然才十七歲,但已經娶妻生子,又經曆過大起大落,早已經沒有了少年人的浮躁。
趙鼎咬牙道:“官家當發出聖旨,若他們抗旨,便是滿門抄斬的大罪!水軍都統製陸安、炮兵司都統製王儉的家眷可都在汴京!”
蘇符笑道:“官家,此乃良策也!”
百官紛紛附和。
趙諶點頭:“就按照樞密使的建議來辦!”
鄧圭歎息道:“可惜趙素的家眷和姚家家眷不知所蹤,否則倒是可以讓占領皇宮的叛軍繳械投降!”
在趙桓死後,趙素的家眷和姚家家眷便一夜之間消失在了汴京,讓前去堵門的禁衛軍撲了一個空。
趙鼎若有所思,但並沒有說什麼。
趙諶掃視眾人:“各位,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對付占領皇宮的三萬叛軍!”
“官家所言正是!”
趙諶望向劉光世:“劉將軍,你可有對策?能否讓禁衛軍強攻?”
劉光世一臉苦澀:“官家,恐怕不行!他們的火槍太厲害了,強攻的話,就算死傷慘重也不一定能夠攻進去!”
趙諶皺眉道:“他們的火槍應該是軍器監所製造,咱們就不能讓軍器監也製造一些嗎?”
蘇符這個前任工部尚書站了出來:“官家,你有所不知。先皇死後,隨著趙素的家眷和姚家家眷等人一起不知所蹤的,還有軍器監中的火炮坊、火槍坊、火藥坊等部門!”
“不但人消失了,就連機床、原料、設計圖等都一並消失了,就像是軍器監中從來沒有過它們一樣!”
“少宰,難道你就沒有調查過此事嗎?那麼多人和東西,怎麼可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負責管理軍器監的少監呢?”
蘇符羞愧道:“官家,軍器監少監陳嘉也失蹤了,還有他的家人……”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哪裡還不明白,這就是一個早有預謀的計劃!
能夠做到這個份上,恐怕與皇宮裡麵那位脫不開關係!
趙諶揉著眉頭道:“先發出聖旨,將炮兵司和水軍掌握在手吧,加上這七萬大軍,一定可以攻下皇宮!隻要除去趙素,大局也就定了!”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