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把她怎麼樣呢。”司墨離音色低緩,聽不出半點怒火,“隻不過是想關心她罷了。”
“你關心我?”涼念禾如同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司墨離,從頭到尾,你都是一個自私自利,自以為是的人罷了。你以自己為中心,以愛為名,做了多少傷害我的事,你心裡沒有一點數嗎?”
“我會改的。”他說,“你教我,行不行?”
一副商量的語氣。
涼念禾聽得頭皮發麻,後背發毛。
司墨離這個人最恐怖的地方在於,他總是將他做的那些傷害她的事情,拋到腦後,並且覺得不值一提,還覺得是她在小題大做。
隻要他好聲好氣的哄幾句,稍微服個軟認個錯,那些事情就能一筆勾銷,從未發生過。
他根本不在乎涼念禾是怎麼想的,那些傷有沒有愈合,會不會在心裡留下一輩子的疤痕。
一句話,司墨離不懂得什麼叫做“共情”。
見涼念禾遲遲不說話,他勾了勾唇角,抽出幾張紙巾遞到她麵前“擦一擦。”
淚水,還掛在她的眼睫上。
涼念禾彆過頭去,沒有接紙巾。
意外的是,下一秒,司墨離彎下腰來,仔細的替她擦著眼淚。
他真的很溫柔,沒有半分暴躁的氣息。
涼念禾渾身卻止不住的顫抖。
前一秒,他能將她毫不客氣的在地上拖拽。
下一秒,他又能若無其事的為她擦眼淚。
這就是司墨離的愛。
誰敢要?誰要得起?
“好了,不哭了。”司墨離淡淡道,“念禾,鬨夠了沒有?嗯?”
“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