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司墨離伸手想要來扶起她,但是手伸到一半,又頓住了,然後收回。
涼念禾有些奇怪。
他這是在乾什麼?
按理說,司墨離應該十分體貼溫柔才對,因為,她流掉了他最看不慣的“野種”。
可是他卻克製又隱忍,出於本能的想關心她,又出於理智的對她保持冷漠。
怎麼了嗎?
涼念禾想,在她昏睡的這段時間裡,是不是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想起注射藥物之前,林珍在外麵撕心裂肺的喊叫,涼念禾更覺得不安了。
她倒不怕彆的,就怕……
假流產的事情,被司墨離發現了。
剛才做夢的時候,她都夢到這件事,可見她的擔憂。
好在,那隻是夢。
現在涼念禾正在麵對的,是現實。
現實是什麼?
是涼佳雲流產了,她涼念禾也“流產”了,她才剛醒,虛弱,嬌柔,楚楚可憐。
涼念禾半躺在病床上,將腰後的枕頭墊好位置,然後伸手去拿櫃子上的水杯。
不是她不想說話,而是實在是嗓子太乾了,根本發不出什麼聲音。
結果她一動,扯到了旁邊輸液的管子。
“呀……”
涼念禾忘記了,自己還在輸液,手背還紮著針。
這麼大的動作,輸液管大幅度的搖搖晃晃著,手背的針也偏了位置。
她感覺到一陣刺痛。
很快,手背紮針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