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出聲,但卻頓時感覺身形一轉,聲音被迫從咽喉裡憋回了腹中。
待我緩過來神,發現自己竟在一隻白虎的後背上。身後,是滿臉笑容的宮澤賢治。
“你好,我叫宮澤賢治!請多多指教!”宮澤賢治笑道。
他一隻手扶住虎背,穩住身形,一隻手向我伸過來。
“你好,我叫渡邊司葉,我……”我也連忙伸出手去。
然而,還未等我這句話說完,□□白虎猛地一滯,我整個人都因為慣性飛了出去。
“你好,司葉!”宮澤賢治看著我的屁股,友好的打著招呼。
在我們身後,那白虎長嘯一聲,抖抖毛,逐漸縮成了一個人形。
“抱歉,司葉,我剛剛停的有些著急。”化成人形的中島敦撓著後腦勺,有些抱歉的笑道。
“啊,沒事,”我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隻是,這裡也不是我的宿舍啊……”
我抬起頭,觀望著身旁的身旁的景色。這裡肯定不是我我的宿舍,但不知為何,我卻感覺十分熟悉。
“最近司葉你總遭到襲擊,所以社長暫時安排你住到我這裡。”中島敦解釋道。
“哦,麻煩了。”我的語氣不見波瀾,十分冷靜的回應道。
但其實,我的心裡可謂是相當的“波濤洶湧”。
我好不容易爭取到了單人單間的平靜日子,結果現在又讓我和彆人擠在一起,社恐的痛誰人能懂!
“明天見啦,阿敦,司葉!”宮澤賢治揮揮手,走入了黑暗之中。
我們和他道彆後,我也麵無表情的跟著中島敦走進了電梯間。
“果然,針對新人是文豪野犬的固定戲碼麼……”我仰頭看向電梯上那盞發黃的燈光,無奈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嗯?司葉你在說什麼?”中島敦好奇的問道。
“倒也沒什麼,”我回答道,一邊和中島敦一起出了電梯,“阿敦,你當時被黑手黨圍捕是什麼感覺呢?”
“我?”中島敦思考了片刻後,似乎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大概是在覺得自己倒黴的同時,有些受寵若驚吧。”
“受寵若驚?”我不是很能理解,疑惑的問道。
“因為之前在孤兒院的時候,我一直不被彆人重視。我曾經一度以為,自己就算暴斃街頭,也不會有人在意。但自從知道自己在黑市上賣到了很高價錢後,還是有些驚訝的,哈哈哈。”
中島敦說道,起初他的表情有些晦暗。但隨後,就在他說到價錢時,表情變得開心且羞澀起來。
他大概是想到了偵探社的眾人吧,我想。
他們在相處的這段時間裡,逐漸走入了對方的內心,並且交融彙合,無法分離。
不知何時,我才能夠走進彆人的內心,而那個人也能夠走進我的內心呢?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
將這一切,都交給流轉的韶華吧。
第二日早,我因為昨晚的驚險經曆,成功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待我趕到偵探社大門前時,我便感覺我已經涼透了。
“各位早上好……”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說道。
然而出乎我預料的是,我竟然沒有遭受到國木田的“唾沫星風暴”,以及“你又遲到了”精神攻擊。
而中島敦一看見我,便立刻把食指抵在嘴唇上,比出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見狀,我偷偷的瞥了國木田一眼。
我驚訝的發現,平時的工作狂國木田,此時竟然雙手抱著頭,一臉痛苦的盯著桌子看著什麼。
“阿敦,”我踮起腳尖悄悄跑到中島敦身旁,“國木田先生怎麼了?”
“他的手賬壞了。不過……那手賬看樣子壞了好長時間了,大概是今天才發現吧。”中島敦在我的耳邊細聲說道。
“國木田先生是怎樣發現手賬壞了的?”我問道,心中不覺感到有些奇怪。
國木田平時都是一直手賬不離手的。就算離手了,他也會妥善保管在一個地方,如今怎麼會壞了好長時間都沒發現?
“司葉君,”太宰治看向我說道,“昨天黑手黨和你說什麼了嗎?”
我愣了一想,沒想到還為等我說,太宰治就搶先問了。估摸著是中島敦告訴他的吧,我想到。
“唔,他們說我們搶了黑手黨的貨,還有把中原中也打殘了……太宰先生,中原中也是誰啊?”
我答道,後而轉念一想。他們從未在我麵前提過任何黑手黨的名字,我又連忙補了一句。
“他是現任黑手黨的乾部,身高一米六的小矮子,”太宰治說道,語氣中滿是鄙夷和不屑,“啊哈哈,不過司葉君還是要比他高很多的麼!”
太宰治看我表情逐漸凝固,連忙補了一句。
但太宰先生,我身高一米六五,你說“高很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