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魏永嘉是想把雙修大典放在一日之後,結果找擅長周易的同門卜算了很久,說是這個月都不是黃道吉日,卻宜動兵戈,大凶。
望著快要炸毛的狼崽子,蘇綺璿一個巴掌呼到了他的頭上,拍板把日期定在了三日之後。
三日內,蘇綺璿沒有見到魏永嘉。寒瑩洲似是有雙修大典前,道侶兩不相見的說法。沒想到魏永嘉還是挺重視這些習俗。
雙修大典前夜,屋內燭光昏黃,蘇綺璿靠在在床上吃著乳酪糕,順帶的悠閒的翻著手裡話本。
【宿主大大,婚姻是人生的墳墓,你一定要慎重啊。QAQ】‘7878’仍然試圖力挽狂瀾。
還未等蘇綺璿回答。隻聽得‘哢’的一聲從窗外傳了進來。聲音極為細小,但是對修為高深的蘇綺璿不啻如耳邊驚雷。
蘇綺璿扔下了手中的乳酪糕,饒有興致的放開神識向外查探。
來人定不是她那個好徒弟,魏永嘉從來都是死皮賴臉的從正門進來。而這次來的人用法器掩去了容貌,偷偷摸摸的從窗戶裡翻了進來。
床上的簾帳被蘇綺璿之前放了下來,因此現在蘇綺璿可以看到外麵,而來人卻看不到裡麵。
來人四處摸索了一陣,就繞過房內的屏風向放下簾帳的床內摸了進來。
蒙麵人的手伸進簾帳,蘇綺璿輕巧的握住來人的脈門,瞬間封住來人周身的靈力。
蘇綺璿將蒙麵人遮蔽麵容的法器扔到了一邊。迷霧消除,在之下的是一張英氣又有幾分豔麗的男子麵容。
“佳人夜訪,恕蘇某有失遠迎。”蘇綺璿稍稍用力,將來人拉進簾帳內。蘇綺璿單手撐著胳膊,居高臨下的審視躺在床上的蒙麵人。
蘇綺璿摸了一把來人的臉頰順帶調笑道,“不知美人姓甚名誰?來此有何貴乾。長夜漫漫,你我相互坦白才好繼續秉燭夜談。”
看著蘇綺璿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來人耳根微微的紅了起來,小聲道:“蘇姑娘,你還記得我麼?我是聞人琴啊。”
“琴兒?”看著身下人與聞人琴相似的眉眼,蘇綺璿半信半疑:“聞人姑娘?”
兩人相處極近,聞人琴耳根處的紅意蔓延到了臉頰:“我其實並非是藏鏡湖邊的歌娘,而是一名男子。我名字的確是聞人琴,是太虛島聞人家的少當家。太虛島有規矩,當突破渡劫期後,就要封住記憶選一人偶容納魂魄去人間遊曆。而後,我就在藏鏡湖邊遇到了蘇姑娘。”
聞人琴低下頭訥訥的道:“我……和蘇姑娘相處的那段時光是我一生裡最快樂的時光。回到太虛島後,我總是回想起來蘇姑娘的笑,蘇姑娘的話語。”
“我心悅蘇姑娘,”聞人琴反手抓住了蘇綺璿的手腕,“我想請蘇姑娘和我一起去上清洲遊曆。”
“這……”蘇綺璿狀似無奈的搖了搖頭,“聞人公子,你可知明日即將在道宗舉行我與道宗掌教的雙修大典。”
“我不介意!”聞人琴急聲道,“如果蘇姑娘願意,我們今夜就走。”
明日雙修大典,今夜道侶就在床帳內與他人傾訴衷腸。‘7878’為頭頂一片綠的魏永嘉點起了一根蠟燭。
還沒等蘇綺璿開口,一陣大乘期修士的氣息從窗外穿了過來。站在門外的修士似是不願暴露行蹤,隻是將一絲靈力波動精準傳遞到了屋內。其寓意不言而明,要約蘇綺璿出去見上一麵。
剛來個渡劫期,又來個大乘境界。這年頭高階修士都是不要錢的麼!
蘇綺璿給聞人琴施加了一個定身法決,理了理衣袍走出門去。
庭院內星光漫天,樹影橫斜,不知名的草木花香幽幽浮動。
灰袍高冠的青年站在樹影婆娑間,晚風徐徐吹動著他的衣擺。星光灑下,襯得青年恍若冰雪雕琢而成。
有一粒米珠大小的寶石嵌在青年的額間,更顯得他風姿綽約不似凡塵中人。
蘇綺璿一下子認出了青年,正是三百年前與之一戰的浩然公庭庭主,蒼刑淚。
“蘇姑娘。”蒼刑淚俯身一禮。
“蒼庭主。”蘇綺璿回禮道。
蒼刑淚定定的望著蘇綺璿道:“三百年的光陰,蘇姑娘風采依舊。”
蘇綺璿笑道:“我就不與庭主客氣了,不知今日庭主深夜來道宗見我有何指教。”
蒼刑淚沉默了片刻道:“我三日前聽到傳聞,說是道宗魏掌教和弑仙山蘇山主將舉行雙修大典。”
“的確如此。”蘇綺璿點點頭。
“聽到這個消息,我卻想到了三百年前的往事。那日九篁山前,你為護魏霽月自裁以謝天下。魏霽月抱著你的遺體哭的很傷心。他之後又帶著你去各地尋醫。我看他神態癲狂,裝似入魔怕又再生事端,就跟在魏霽月的身後。結果,我聽到他心神大亂下說了很多本不該說的話。”
“比如?”蘇綺璿挑眉道。
“比如他對他朝夕相對的師父生出了什麼樣的心思。比如魏霽月將你囚禁在九篁峰後又對你做了什麼。”蒼刑淚冷然道。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