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嘉將蘇綺璿橫抱在懷中,輕輕放在禮台上的主椅上。
所有人中唯有蒼刑淚症疾最輕,雖是靈力滯澀,卻仍屹立在原地,冷冷望著魏永嘉。蒼刑淚冷聲道:“道宗掌教魏霽月,你今日該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安置好蘇綺璿後,魏永嘉轉身負手看向台下,笑道:“不愧是蒼庭主,我這點手段怕是如不了庭主的法眼。”
蒼刑淚道:“下在酒水菜肴燭火中的‘留仙散’和遍布宴仙台下的伏魔陣法。魏掌教好手段,我蒼刑淚常年打雁,今日倒是走了眼。”
“蒼庭主,自從我師父出現,你的心便一直在她身上。關心則亂,你若是不那麼喜歡我師父,今日之局還是勝負未定。”魏永嘉低下頭,目光癡迷,用手細細摩挲著蘇綺璿的臉頰。蘇綺璿的額上冷汗涔涔,她目光冷然而陌生的望著魏永嘉。
“為什麼?”蘇綺璿慢慢道。
“為什麼?師父我也想知道為什麼?”魏永嘉癡迷的看著蘇綺璿,“師父,我那麼努力的追上你,而你為什麼從來不肯看我一眼?當日寒瑩洲大亂,將我從瘟疫遍布的死城裡撿了出來,又帶我踏上修真長生大道。當時我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對師父千般萬般的好來報答師父。但我後來我發現,我做不到。”
晶瑩的淚水自魏永嘉的眼中滾落,“我愛上了師父。即使我知道此事有違天理倫常,但是我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一開始,我隻能將這份不倫之情藏在心底。師父期望我做的,我都會拚命做到最好。我進階太快,心魔突起。我明知我該斬斷心魔,但是我卻發現,我做不到。”
“三百年前,師父因為我身死。我懊悔痛苦,卻也時常在想,師父心中是否還有一絲我的地位。但是等師父再次出現,我才真的明白,師父你對我是責任,是師徒之分。因為我是你的徒弟,所以你原諒我,包容我的一切過錯,為我攬下一切的罪過。”
有淚水打在蘇綺璿的臉上,魏永嘉道:“師父,你知你是何其的溫柔,又是何其的殘忍。我有多麼愛你,就有因你的無情多麼恨你。”
魏永嘉抬起蘇綺璿的臉頰,他墨色的眸中泛起絲絲妖異的赤色:“師父,是不是我將天下所有你在乎的人,愛慕你的人都殺了。將師父放在一個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讓師父隻能看到我隻能和我說話。是不是隻有這樣,師父才能真的看到我?愛上我?”
“你瘋了。”蒼刑淚忍住陣陣無力之感諷刺道。
魏永嘉長笑:“我早就瘋了。三百年前,蒼庭主帶上清洲修士圍剿我九篁峰一脈時,我就已經瘋了。這兩百年內,我日日站在師父的墳前,才能忍住我想屠儘整個上清洲的殺念。”
“魏永嘉,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蘇綺璿冷靜的道。
見到蘇綺璿對自己的稱呼改變,魏永嘉眸中的血色更濃,聲音卻一如往常的溫柔:“師父,再等等很快就結束了。”
魏永嘉自懷裡拿出了一柄小巧的匕首,匕首自鞘中拔出,閃著寒光的刀刃貼上了蘇綺璿的手腕。
“師父,你是魔門翹楚。天下人所有人若與我爭鋒,我唯一沒有勝算的就是師父。若我將師父關起來,難免師父又要找到機會跑掉。所以,師父你不要怪我。”
見到魏永嘉的動作,蘇綺璿口吻輕柔道:“你是想挑斷我的手筋腳筋,束縛住我的靈力。將我關一輩子是麼?”
魏永嘉沒有說話,當是默認了。
“放開……蘇卿……”聞人琴踉踉蹌蹌的往台上走去,但未走幾步又跌倒在地。
蘇綺璿聲音平靜道:“徒弟,你還是不夠狠。要我告訴你一個魔門法子麼?我千年前斬殺的歡喜魔最愛煉製淫蛇的內丹,將從四處擄掠來的鼎爐靈根攪碎,用千年鑄的寒鐵鎖住鼎爐的雙手雙腳,再喂鼎爐吃下淫蛇的內丹。這樣調\\教幾月,任是再清高的修士,最後也會變成□□□□,再也離不開內丹主人。”
魏永嘉握著匕首的手在顫抖,“師父,你還是會原諒我的對麼?我在酒裡加了麻沸散,挑斷腳筋的過程不會很痛,我會下手很輕的。等之後我將蒼刑淚一乾人皆殺了,我們兩個就回九篁峰,再也不理四洲內的紛紛擾擾,好不好?”
聽到這裡,蘇綺璿突然歎了口氣,道:“徒弟,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見你時,對你說的話?”
魏永嘉還未能反應過來,隻見蘇綺璿伸出手指一指,竟定住了魏永嘉。
蘇綺璿起身站立,眸中光芒瀲灩,不複方才半分疲態。
“我當時對你說,修仙一路若是踏上,就要能舍世間一切可舍之事。”
作者有話要說: 教訓完徒弟後明日結束這個故事。飛升去下一個副本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