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他‘嗶——’真的是東皇英?】‘7878’的語氣難掩極度震驚。
蘇綺璿開車來到東皇英的家中, 被站在樓下等候的侯雨那鑰匙迎了進去。剛剛進門蘇綺璿就感覺屋內裝修風格潛藏的粉紅氣息撲麵而來。
坐在hello kitty印花的沙發上,蘇綺璿一臉懵逼的看著一個留著長劉海穿著短袖短T恤的少年邁著細碎蓮步從房間裡款款走出。
少年輕移到蘇綺璿身邊,手掐起兩個蓮花指向下一翻, 微微下蹲行了一個古代戲曲中通用的女旦禮儀。
東皇英的語調似是戲腔咿呀,帶著一絲少年音的清潤:“見~過~蘇~總~。”
即使有徐涵的提示在先,蘇綺璿仍險些沒有捧住手裡的杯子。
【“統…統兒, 你那裡有沒有煙給我一根。我需要緩緩。”】蘇綺璿受到了巨大的視覺衝擊, 【“我以為再見曾經的炮|友即使沒有年少風華,但至少也會白衣翩翩、英姿颯爽。萬萬沒想到……”】
【卻沒想到他卻身穿一身hello kitty粉紅睡衣睡褲, 手撚蘭花指、唱念做打俱佳,仿佛改修了葵花寶典?】‘7878’已經自顧自的點起了一根煙,【尤曾記,蒼梧境執劍英姿, 誰曾料今日脂光粉豔。歲月是把殺豬刀。總裁大大,節哀。】
蘇綺璿傷感抹了一把眼淚,道:【“他這樣子還怎麼能好好的在床上愉快的玩耍?”】
‘7878’吐出一口眼圈, 深沉的道:【打炮不成情誼在。你們可以一起在床上敷麵膜塗指甲油,有個小公舉閨蜜也挺好。】
蘇綺璿:【“……為什麼我從你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幸災樂禍?”】
‘7878’嚴肅的道:【怎麼可能?我是這種係統麼?】
蘇綺璿:【“……”】
看到蘇綺璿的神色,坐在一旁的侯雨尷尬的笑道:“蘇總啊, 東皇的媽媽是國家一級昆曲藝術家。他從小就跟他的媽媽學習昆曲還出去參加表演。唱戲唱多了, 難免生活中會受一些影響。”
“你是說他在現實生活裡就是這個樣子?”蘇綺璿已經有些驚悚了。
看到蘇綺璿的臉上的表情,東皇英不高興的‘哼’了一聲,依然是戲腔的語調““蘇總(zong四聲)~似乎對我的(di三聲)意見~很~大~呀~。”
說完也不跟蘇綺璿寒暄, 直接扭著細腰做到沙發的另一邊的另一邊。
侯雨連忙補救,抓過遙控器打開電視機,“蘇總,東皇日常舉止有些獨特,但是上鏡演戲是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的,絕對是演角色什麼像角色什麼。我這裡有他早上試鏡錄像,請蘇總過目。”
屏幕轉亮,背景是錄像棚中的純白。白衣的少年手握竹簡,正低頭吟誦,其聲郎朗,似飛珠濺玉:“有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
鏡頭自遠拉進,他眉宇間溢滿躊躇滿誌的神色。讓屏幕前的觀眾也被帶動情緒,期待其少年一飛衝天後將建立何等偉業。
少年停下吟誦,自語道:“吾至淮陽學禮已有春秋數載,雖不言至聖至賢,也算小有所成。如今天下逐鹿,是時候歸韓國傾吾所學報效國君。”
“公子,公子,不好了。”一個仆役打扮的人從外場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少年手負竹簡於身後,斥道:“何事如此慌張?”
仆役跪地道:“公子,公子……七日前,秦君破新鄭,俘虜王上,韓國……韓國亡了。”
少年手中的書簡滑落在地,此時已無半句台詞,但攝影機的鏡頭仍在往少年麵前推進。少年留侯若白玉的臉上不帶絲毫表情,一雙鳳眼中國破家亡的仇恨之色和報國無門的痛苦相互交雜糅合,仿若一粒火星點燃了少年身體中燎原的複仇之火,讓他原先淡泊如玉的氣質抹上了一層兵刃發鉶的狠厲。
接著,就是幕外導演喊得一聲“cut”。
屏幕重新轉暗,蘇綺璿點點頭道:“不錯。”聽到蘇綺璿的讚揚,侯雨笑開了花。侯雨聽說過虹悅新總裁對旗下藝人演技極端挑剔,能得到蘇綺璿一聲不錯已經是很高的讚揚了。
蘇綺璿從包裡抽出一份合約,推到東皇英麵前:“東皇先生,你的試鏡得到了《留侯傳》製片方和導演的一致認同。如果我們雙方都覺得沒有問題,今日就簽下關於留侯傳主演的合同。不知你意下如何?”
侯雨將合同從茶幾上拿起來仔細了一遍,歡呼的跳起來坐到東皇英身邊:“東皇,快看看,蘇總出手可闊綽了。這份合同對你可是多加照顧,你趕緊看看合同,將名字簽了。這樣好的機會可不多見。”
“哼。”東皇英抬起妝容精致的臉,抱著雙臂望向蘇綺璿,“蘇總~,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什麼時候說要接《留侯傳》主演?”
“哦?”蘇綺璿架起腿,換了個坐姿,“東皇先生的意思是?”
東皇英氣鼓鼓的道:“早上試鏡的時候,我可是長了見識。你們虹悅公司的藝人隻會欺負新人,還搬起虹悅的牌子以勢壓人。”東皇英翹著蘭花指一點蘇綺璿,“你們虹悅的人都好討厭哦。”
侯雨連忙咳嗽了好幾聲,對東皇英道:“東皇,你怎麼說話的。不要對蘇總這麼沒禮貌。”
東皇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用蘭花指著侯雨:“雨雨,你不許幫著外人欺負我。不然我就離家出走~,哼!”
蘇綺璿看著東皇英邁著細碎小蓮花步往房間裡走,對‘7878’道:【“係統,看到這個瓜娃子囂張的樣子,我越來越手癢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