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身體的原主自小嬌生慣養沒做過太大的體能訓練, 當蘇綺璿拚著意誌跑上頂樓時, 肺葉中因失氧而產生的疼痛越來越重。
不過事到如今,蘇綺璿也顧不得什麼了。蘇綺璿直奔向東皇英神識所在的房間,一陣急迫的砸門, 門內卻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反應。
蘇綺璿轉身四顧,發現走廊內有一個小型的雜物推車停在轉角處,應該是酒店賓館人員有事臨時擱置在此處的。
事急從權, 蘇綺璿將推車退了過來, 猛力撞向緊鎖的房門。當代酒店中的牆壁和門皆是複合板材質,這家酒店也不例外。
小推車的慣行巨大, 連續幾次猛烈撞擊後,門倏然被彈開,濃烈的酒精味道從房間內撲麵而來。
蘇綺璿一手放進包中,握住冰冷的瑞士軍刀, 警惕的走進房內。
“東皇英,你在房裡嗎?”
房間內的玻璃吊燈開著,並未闔上的刺繡紗簾外隱約露出S市江上的夜景。蘇綺璿拐入房內, 見到房內的白色大床上一片淩亂,一旁的桌椅傾倒在地。
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禿頭男人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在中年男人身旁,有一個已經碎成幾瓣的錄像機被胡亂的被丟棄在地。
房內完全沒有東皇英的蹤影, 蘇綺璿走進房內才聽到隱隱的抽泣聲。尋著聲音的來源, 蘇綺璿俯下身趴到床邊往床下看去。
“東皇英,阿英?你在床下麼?”蘇綺璿小心翼翼的問道。
在蘇綺璿的視角下,東皇英正俯身趴在床下, 用手捂著唇小聲的抽泣。
“乖啊,沒事了。阿英你出來,我帶你回家。”蘇綺璿安撫道。
“蘇姐。”見到來人是蘇綺璿,東皇英慢慢從床下爬了出來,撲到蘇綺璿的懷裡,“蘇姐,我好怕,我好像殺了人了。”
兩人肌膚相貼,蘇綺璿立刻發覺東皇英的體溫燙的有點驚人。蘇綺璿安撫的拍了拍東皇英的後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有蘇姐在。能和蘇姐說一下,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東皇英似是醉的不清,說話有點顛倒抽噎:“今晚酒席散了後,有個男人自稱是黃總,說是虹悅的大股東,硬拉著我說,看我醉的不清要送我回賓館。我原是拒絕了,可是在酒席上一覺睡醒了就在這個房間裡,這個男的一手拿著攝影機,一手還在摸我的臉。他看我的眼神讓我太害怕了,我就……我下意識的掄起旁邊的椅子打了他一下,他就一臉震驚的倒了下去。我真的隻是輕輕掄了一下,他就倒下去了。蘇姐,我是不是要坐牢了。”
蘇綺璿安撫著懷中抽泣的東皇英,眼光落到一旁顯然被巨力摜在地上摔得支離破碎的椅子。
蘇綺璿&&‘7878’:【……】神TM的輕輕一掄。
中年禿頂男人麵朝地心砸在地攤上,蘇綺璿走過去用腳尖將他肥胖的身體翻了過來。
“是他?”蘇綺璿立刻認出了地上這個黃總的身份。前世蘇羽璿的記憶中這個男人的存在,這個黃總是蘇安業安在虹悅的釘子,虹悅賬務外露和這個男人有脫不開的關係。
這一世,蘇綺璿一經掌權,直接讓這個黃總淨身出門。不過聽徐涵說,這位黃總投奔蘇安業後,混的甚是不錯。
“阿英,不會有事的。你看,他還有呼吸沒有死。”隻是究竟有沒有被砸出個腦震蕩就不太清楚了。
東皇英頂著紅紅的兔子眼,從蘇綺璿的肩膀裡探出腦袋,看到黃總肥胖的身體仍有輕微的抖動。東皇英不再說話,卻仍然受驚不淺摟著蘇綺璿不肯撒手。
“蘇姐。”
“恩,我在。”
“蘇姐。”
“我在這裡……”
蘇綺璿低聲和東皇英說著話,等到東皇英慢慢睡了過去後,徐涵也趕了過來。
“總裁。”徐涵看到房間裡的狀況吃了一驚,“這是發生了什麼?”
蘇綺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地上的黃總,“地上這個男人,你應該不陌生。”
“黃寅?”徐涵皺了皺眉,“他現在在蘇安業手下麵做事,不過總裁當時剝除了他虹悅所有的股份,他一直在外麵揚言說要揭露虹悅的醜聞。”
蘇綺璿眼中的冷光愈加濃烈,“蘇安業的手伸的有點太長了,如果今天不是我及時趕過來。”蘇綺璿閉了閉眼,隱去了下麵沒有說完的話語。
“我之前讓你準備的那些事項,現在完成的怎麼樣了?”
徐涵掃了眼門外的律師和保鏢,用確保他們都聽不到的音調道:“華擎集團公司的股份散落在不少散戶手裡,通過操盤交易目前已經收購了15%左右的份額。其他市麵上能見到的就不多了,如果想要將華擎集團握在手裡,可能還需要徐徐圖之。”
蘇綺璿冷笑:“天氣漸涼,秋後的帳自是一並要收了。拖到來年利息也不會更多。我的好弟弟送了我一份大禮,我怎麼好意思不有所返還。”蘇綺璿看著地上的黃總道:“徐涵,這個人你應該知道怎麼處理。”
目光一碰,徐涵點點頭表示會意。
蘇綺璿橫抱起東皇英,對徐涵道:“東皇英受到驚嚇,所幸也沒有什麼大礙。今夜讓他回劇組那邊的賓館不太合適,我在S市有一個空彆墅,今晚就先送他去那裡。”
徐涵道:“我讓保鏢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