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稠的鮮血順著地板紋路流淌,浸染了跪趴在地的囚犯們的掌心。
趙聽雪帶蘇綺璿前來時,身後也跟著幾個服侍的侍女。見到此番血腥情景,侍女無一不是兩股戰戰,麵色發黃幾欲作嘔。
當一絲肉沫混著如柱的鮮血流到跪趴在中年大漢前時,那個中年漢子爆發出淒厲的慘叫。此地非人間,中年大漢顯然是被眼前看到的這一幕激的精神崩潰。
中年大漢不顧背後的刀刃切入肌中,神態癲狂的抬頭朝趙聽雪大聲喊叫:“宮主,宮主!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宮主出宮的消息是孟長老透露出去的,我絕對沒有背叛宮主!”
“宮主,宮主!”中年大漢的頭彭彭的磕在石板上,“我對你的忠心可昭日月,蒼天在上,若是我背叛宮主……”
趙聽雪顰起了墨眉,似是被中年大漢殺豬般似的粗聲喊叫弄得有些不悅。閉合的薄唇突出兩個字:“行刑。”
中年大漢滿臉絕望,顯然知曉死期將至。那雙如銅鈴般的眼裡浮起了怨毒不甘之色,中年大漢破口大罵道:“趙聽雪,你這個黃毛小兒!若沒有我們這些長老輔佐與你,你怎麼可能坐穩這宮主之位!趙聽雪,你恩將仇報,惡貫滿盈,必不得好死!”
趙聽雪冷嗤了一聲:“罵來罵去,也就這麼幾句,聽得耳朵都有些乏味,也不知道有點新鮮的。”
“趙聽雪,我詛咒你!你心中所愛,必求而不得,愛而複失……”中年大漢一路被侍衛拖行到鐵刑架邊,一路狂罵。中年大漢顯然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行刑的老頭那出一方白布堵住了嘴。
蘇綺璿聽到趙聽雪慢聲道:“長歌可知這些人是什麼身份?北冥宮有南北西東四閣,每閣兩位長老坐鎮。今日堂前來了南宮半宮精英。這些人皆是對主子皆是忠心耿耿,隻可惜效忠之人不是我罷了。”
當中年大漢被捆綁在鐵刑架上開膛破肚時,蘇綺璿身後已經有個侍女支撐不住,直接昏了過去。
趙聽雪冷眼瞥過軟倒在地的侍女,目光回到懷中的女子身上仔細打量。出乎趙聽雪意料的是,懷中的女子並沒有驚叫,也未有惡心發顫,隻是格外的安靜。
趙聽雪深深的看進蘇綺璿的眸中,發現蘇綺璿的眸光淡然的看著正發生的慘劇,像是在看一場細雪無聲飄落。
滿地猩紅夾著殿前梅林,映照的懷中佳人肌膚更加瑩白似蒼雪,趙聽雪的眸劃過蘇綺璿尖尖的下巴,落在蘇綺璿豔紅似血的唇上。
情思來的時間奇詭,趙聽雪突然想俯下身肆意的親吻懷中的女子,讓她隻能在自己的懷中虛弱喘息,身上心尖隻能被自己占有。
趙聽雪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兩人一番纏綿相吻,吻到最後唇邊已經見了鐵鏽腥氣。趙聽雪順著蘇綺璿雪白的脖頸一路炙熱的吻了下去,直到蘇綺璿一陣劇烈的咳嗽才意猶未儘的停了下來。
趙聽雪將白狐裘的披風重新給蘇綺璿係好,眼中熱烈的情焰仍星星點點的閃爍。趙聽雪貼著蘇綺璿的耳邊,看似情人之間的相互低語,卻突出最危險的試探:“眼前這副美景似是絲毫不能激起長歌的興致。長歌是不是來之前已經預料到將看到什麼驚喜?”
蘇綺璿慢慢平複紊亂的氣息,輕聲道:“我對公子說過,除公子外,世間一切於長歌不過是衰草秋塋。此番景象,若是公子想讓長歌知曉,那長歌和公子共賞又如何?長歌隻關心一件事情。”
趙聽雪挑眉道:“何事?”
蘇綺璿用唇輕輕碰了碰趙聽雪的臉頰:“公子,你為什麼不開心?”
趙聽雪在蘇綺璿耳邊廝磨輕語道:“手刃叛徒,我自當開懷。你為何說我不開心?”
蘇綺璿亦耳語道:“公子的眼睛並未有開懷的光芒。”
趙聽雪笑的愈加柔和,道:“真想將你的舌頭剜下,好讓他人再也聽不見你說知之事。”
蘇綺璿柔聲道:“若是公子心中所欲,長歌定雙手奉上。”
趙聽雪埋首在蘇綺璿的發間,聲音帶上令人不寒而栗的狠戾:“口舌暫時罷了。若是有一日,我知道你背叛於我,必要讓你的下場比今日這些叛徒更悲慘百倍。我定會讓你承受千刀萬剮,萬箭穿心之痛!”
蘇綺璿道:“若真有那一日,長歌必會自裁以謝公子之恩,不勞公子親自動手。”
趙聽雪笑道:“春色正好,彆說這些煞風景的話。”趙聽雪抱著蘇綺璿雙足輕點,越過石壁飛簷,來到北冥宮最高的殿頂。趙聽雪指著前殿後的一處空曠荒蕪的園子,對蘇綺璿道:“長歌,我在此處為你做一處舞榭如何?”
趙聽雪溫柔的撫摸蘇綺璿的眼角:“長歌,你可要快些好起來。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一睹外界傳聞一舞驚鴻、江海凝波的絕妙舞姿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