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沉陸 第五章 故人長絕(1 / 2)

快穿之合歡老祖 鏡無邪 6371 字 10個月前

程晚容眼睛微眯, 端詳了蘇琦璿半晌。

蘇琦璿抬手做出請客入座的手勢,程晚容的火氣似是消了大半,順從的坐到桌旁,金鞭

擱置在桌發出金屬摩挲的聲響。聽到這個聲音可想而知, 此鞭抽在人身該有多大的痛楚。

蘇琦璿笑:“程姑娘一直盯著本宮的臉, 可是本宮的臉上有什麼不妥?”

程晚容道:“我知道我脾氣不好,夫君死後,聽說我程晚容之名, 哪家好兒郎敢娶?後來,來給我說婚事的, 要不是先天有疾, 就是圖謀我程家的權勢。那些人都被我用鞭子抽出了程府大門。今日我聽哥哥說起朝堂上長公主想許我婚事,可說是萬般火大,本想來找長公主理論理論。但是看到長公主的容貌, 我這怒火竟息了七分。子雲:食色者性也。古人誠不欺我。”

蘇琦璿舉杯:“那程姑娘該與本宮是同好。本宮素愛美人,程姑娘這容貌倒是與這窗外的桂花交相映襯, 花美,人美, 對此該浮一大白。”

程晚容對杯飲下:“長公主一席話, 真讓晚容實在找不到半點質問的怒氣。晚容聽說先帝最為寵愛長公主,就連聖上也分不得先帝那麼多的注目。我原先疑問不解,今日見到長公主的音容倒是真真為我解惑了。”

蘇琦璿看著窗外的桂花,輕聲道:“程姑娘謬讚。”

程晚容接著道:“晚容敬佩長公主,也不想多繞圈子。晚容知道, 家父權勢盛極,這京城可說是半姓程。長公主賜婚,無非是想將程家和皇室綁在一條船上。這是朝堂上的事,晚容不想多問,但是晚容生性散漫,受不得宮規約束,並不想入宮侍君。”

蘇琦璿再為程晚容斟滿,兩人舉杯:“程姑娘果然生性爛漫,本宮羨慕。在本宮看來,程姑娘生性堅毅,若是真的歆慕聖上,小小宮規怕不在程姑娘眼裡。程姑娘是不喜歡被人利用罷了。”

程晚容飲儘杯中酒水,兩頰泛出緋紅,色如桃花:“確實如此。”

蘇琦璿繼續道:“那本宮今日想告訴程姑娘,能被人利用反而是一件幸事。”蘇琦璿振袖而起,手指向窗外川流不息的官道:“你看這天下熙熙,來來往往,無非一個利字。若無利,商販可早早起床,在街上擺攤?若無利,農民怎麼會日頭灼烈依舊在田間勞作?若無利,則無來無往。利來利往,如同紐帶 一般將天下人精密繁複的編製在一起,誰也離不開誰。同理,若不圖婦人美色,若不圖賢德持家,敢問程姑娘,這世間誰會娶妻?若不圖郎君健美,若不圖有枝可依,這天下誰會嫁人?程姑娘莫以為本宮利用與你,而是婚嫁二字必有所圖,必利人利己。”

程晚容眼神鋒利:“那長公主所圖是什麼呢?”

蘇琦璿站在窗旁,一折一折打開折扇:“程家權勢再顯赫總不敵天家之多。我的私心,說出來程姑娘怕是不信。”蘇琦璿自嘲一笑,“陛下,他太寂寞了。”

程晚容一愣:“太寂寞了?”

“十月秋色正好,朕欲與郊外林場設宴秋獵,不知程姑娘可否賞光?”低沉磁性的聲音打斷的程晚容的沉思。

隻見白衣公子倚欄而立,折扇半掩麵容,一雙狹長的眸中波光流轉攝人心魄。

程晚容被姿容所攝,心口猛地一跳,這才意識到這是蘇琦璿的惡作劇。

“你……”程晚容麵色緋紅不知是酒氣還是怒氣。

見著蘇琦璿搖扇大笑,程晚容蹭的站起來,意欲離去。

蘇琦璿在程晚容的背後輕笑道:“程姑娘,本宮與陛下乃是雙生子,陛下的容貌算是與本宮八分想象,不知道秋獵那日程姑娘可否賞光?”

程晚容步伐一頓,以更快的速度離去。

見程晚容離去,蘇琦璿又重新坐了下來,一直默然無聲的柳攜為蘇琦璿重新斟滿酒。蘇琦璿冷冷一笑,眼中再無一絲溫度,“柳攜,你聽到了嗎?這天下半姓程啊。”

帝都另一端,公主府內。

天色漸晚,林彥摸索花園牆邊。在私下查看無人後,林彥搬過幾塊園內的石頭摞在牆角,試了試堅固程度後,林彥氣喘籲籲的攀上牆頭,準備跳到另一端的院落。

園中的泥土因秋雨潮濕,半蹲在牆頭林彥腳下一滑,差點直接滾落下去。

就在此時,林彥聽到一聲:“小心。”

隨即,林彥看到身旁瞬間出現一個人影,正是今天午宴上坐在曇君身旁的道士。

林彥見這道士身手莫測,又是公主府內的人,大驚失色,連忙向另一邊的院落跳下,卻被道士扯住手臂,半懸在空中。

林彥又急又怕,生怕錯過了逃跑良機,“快放手。”

夕陽的餘光映照在道士幽深的眸子上,林彥看到道士笑了:“林公子,不是我攔著你,你看看你腳下是什麼?”

林彥向下看去,隻見一雙幽綠的獸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竟是一隻比人還高大的白色巨獸!

白色皮毛的野獸緩慢的靠近林彥所在的牆邊,露出了雪白的獠牙,似是在等待即將到來的食物。

當道士帶著林彥重新回到花園時,林彥額頭已是冷汗涔涔。

“那……是什麼?”林彥驚嚇之餘,話有些說不利索。

道士告訴林彥:“這院子的隔壁,是府內的獸院。那隻是長公主從北漠帶回來的狼王後代,叫做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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