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考場要關了。”
想到剛才看到的卷子，女老師好心安慰道：“一場考砸了沒關係，回去好好準備接下來的，還有機會。”
聽到提醒的林野朝拿著筆和準考證，站了起來，他全程低著頭，悶聲不吭地出了考場，顯得有些奇怪。
不過當老師久了，什麼孩子都能見到，想想便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彆。
每個班裡大概都有那麼一種人：考完試一定要對答案，不管考的怎麼樣。
三班也有，還不少。
當然也有堅決拒絕對答案的，夏蕰就是其中之一。
每次有人不死心來找她對答案，都被她推去了陳蔓那，這次也不例外。
“學委說話我是真受不住。”
“我每次都被刀。”
“我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
夏蕰被這三句精準概括陳蔓的話逗樂，不過還是拒絕了對方是苦求，“那你也彆問我。”
“算了，我還是去吧。”
把人勸走後，夏蕰抬頭去看後門，她等了半天的人終於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感冒還沒好，人看上去很累。
她目光追隨著林野朝，看著他坐到自己的座位，看著他放下手裡的東西，看著……
怎麼不接著動？
夏蕰看著朝窗外出神的人，心裡急的不行，想著過去提醒，又覺得那樣太小題大做，隻好坐在位置上，望眼欲穿。
依照平時的慣例，不超過五分鐘，林野朝就會發現她的凝視，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看的眼睛都澀了，對方還是沒有反應。
“看什麼呢？”路過的趙岩突然襲擊，嚇了她一跳。
“嚇死我啦，”夏蕰伸手撫摸著胸口，眼裡驚魂未定，她向來都不經嚇，對上趙岩難免有點氣，“你考的很好？一直亂竄。”
“彆提了，剛從陳蔓那受了打擊。”
趙岩心裡還記著陳蔓上次調侃自己的事，“新仇舊恨”加在一塊兒，忍不住開口慫恿夏蕰，“班長，要不你也去和她對對答案，挫挫她銳氣。”
“不，”見他失望，夏蕰不懷好意地補刀，“這是你們自找的。”
“行，我走。”趙岩抬手作出製止的姿勢，他感覺自己再呆下去，早晚被刺激個稀碎。
被他這麼一打岔，夏蕰差點忘了自己的正事，再看過去時，碰巧林野朝望過來的目光撞上，他手裡拿著的是被她洗乾淨的黑色外套。
夏蕰臉上尚未散儘的笑意再次湧現，回想起那天兩人分彆的場景，她有些不意思地摸了摸自己臉頰，無聲說了句“謝謝”。
她不知道林野朝看過來了多久，不過兩個人對視的時間估計不到五秒鐘，他便移開了視線。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清自己的口型。
不確定是不是因為線路老化，家裡的吹風機總有一股燒焦的味道，不過她在家檢查過了，並沒有沾上他的衣服。
夏蕰想到自己在家像個小狗一樣，拿著衣服亂嗅的樣子，忍不住彎了眼睛，笑音從鼻腔裡漏出來。
林野朝手指搭在拉鏈上，緩慢地把它合到領口，接著把衣服疊好，重新放進桌洞裡的粉色袋子中。
忙完後，他出神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總覺得上麵殘留著一種味道，抬到鼻間輕嗅，是家用洗衣粉，他曾經聞到過。
他閉上眼睛，緩慢呼吸，讓自己沉浸在這個味道裡，緊繃的身體得到舒緩，神色是少見的寧靜。
因為有考試，食堂開飯比平時都要早一些，夏蕰估摸著時間，走到林野朝身邊。
“要不要一起吃飯？”夏蕰怕自己一個麵子不夠，趕緊加碼，“還有祝賀。”
即便是這樣，她也沒底，畢竟按照祝賀的話來說，以前三個人湊在一起吃飯，主打一個厚臉皮硬蹭。
“嗯。”
做好被拒絕準備的夏蕰以為是自己幻聽，反應過來後，林野朝已經開始往外走了，見她呆呆的，便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