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少年感的垂耳兔神情平靜,死魚眼裡豐沛的情緒卻像是旅人去火山山腰泡溫泉突逢火山噴發。
內心瘋狂呐喊想要逃命,不爭氣的四肢卻慌亂得無處安放。
黑色的花長出葉子,哥倆好似的拍拍公主貓的後背,“是這樣的,小寶音,我兄弟賣藝不賣身。”
嘿嘿,小貓咪手感真軟和!
公主貓沒有察覺到影衛六的小動作,她目光晶亮地搖著尾巴道“是嘛,那我可以充值玩偶商店的超級會員,這樣呢?”
影衛六立馬變了嘴臉,義憤填膺對著好兄弟道“死孩子,還不快把小寶音捧到手心裡,你真不懂事!”
“小寶音想摸兔子的嘴?”譚隼關切道,“我有個朋友是兔子,我去找她過來給你摸。”
“喵?”公主貓扭頭看向她,大大圓圓的貓眼睛映著猛禽的身影。
很顯然,小貓不挑人。
影衛六頓時著急起來,傳音給一動不動像木頭的聶清安。
“該死,她這個朋友就是她自己吧!快上啊安皇子,再不上可就便宜壞女人了!”
聶清安莫名地跟著急切起來,他緊張地抬起前爪碰碰貓咪的下巴,“不用充值……我捧著你吧。”
“啊啊啊!”傳音裡,影衛六像土撥鼠一樣尖叫。
“你竟然不要充值!你有沒有考慮過小公主對你做的玩偶失去興趣之後的生活該怎麼辦!”
聶清安“……”
經影衛六這麼一說,他仿佛是某種灰產經紀人手底下視金錢為糞土的清高藝人,而小寶音是他唯一的金主。
乍一聽很離譜很不貼合實際,再一想竟和殘酷的現實分毫不差。
灰產藝人能被金主看中靠的是技術和手藝,他也靠的是技術和手藝。
灰產藝人有可能因為被厭倦而拋棄,最後流落街頭也說不定。
而他,失去這個寶貝金主他就要灰溜溜地滾回九州了。
不行不能這麼聯想下去。
這種肮臟的事情對天真無邪的小寶音來說太褻瀆了。
公主貓用爪子前端摸了摸兔子的三瓣唇,沒什麼感覺,又用粉嫩嫩的爪墊摸了遍。
聶清安“!”
親到小貓咪的爪墊了。
垂耳兔嗅到小貓香味,抿了抿三瓣唇,好不容易才壓下想要舔一下嘗嘗貓爪墊的想法。
“好像也沒什麼特彆的嘛。”嚴格的公主貓評價道。
她踩了踩腳底的兔爪,然後伸出前爪摸摸兔毛,“哇,你的毛好軟,比黑狼的毛軟多啦!”
找到新方向的卷毛貓咪站起來,肚皮貼著垂耳兔的臉,前爪艱難地夠到他的腦門。
矮腳貓正在努力爬高高,卷起的尾巴尖都在用力。
儘管小貓穿了衣服,但她貼得這麼近還是肚皮貼著他的臉,聶清安依然非常害羞。
……一不小心就聯想到小寶音真身貼貼的畫麵了。
他真是個思想肮臟的大人。
垂耳黑兔貼心地把雙爪抬高,腿短的公主貓總算順利爬到他的腦袋上。
聶清安頭頂小貓,一行人找了一家下午茶館坐下。
肌肉僵硬的垂耳黑兔將貓咪捧回手心裡,近距離地觀察藍眼睛小金貓。
真的好可愛。
金色的一小團貓咪在黑兔子無神的眼中好似某種光彩。
垂耳兔看著看著,尾巴不由自主地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