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全家死絕(1 / 2)

《讓你算命,你跑去抓通緝犯》全本免費閱讀

周畦在看到警察的第一時間,下意識的反應是驚恐和害怕,他擔心自己被抓,害怕再也沒有機會給女兒報仇。

等到警察把他按在地上,反剪住他的雙手,將帶著冷冽寒意的手銬,牢牢銬住他的手腕的時候,他的心臟猛地一抽,緊接著而來的就是巨大的難以抑製的憤怒和怨恨。

他如此的小心謹慎,巧妙的躲過了一個又一個攝像頭,每一個地方都留存不過三天,把自己弄得像個乞丐。

距離他殺了周瓊月還不到半天時間,警察需要把屍體帶回去解剖,還要拿著現場他遺留下來的生物樣本進行DNA化驗。

他查過資料的,警察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快,就算迅速的驗了出來,想要找到他也是不容易的。

一個令他心悸的,難以相信的想法湧上心頭:

莊可顏出賣了他!

除此之外,周畦想不到任何一個警方可以這麼迅速抓到他的理由。

極度的驚詫和憤怒讓周畦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道,身患癌症,命不久矣,身體瘦弱的他,竟然差一點掙脫了兩名警察的鉗製。

“老實點!彆動!”一名持槍的警察迅速上前製服住了他,“警告一次,你再繼續反抗,我們就要采取強製手段了。”

周畦被壓上了警車,他坐在車輛後排的中間,左右各坐了一名警員,且兩名警員手裡都拿著槍,他根本無處可逃。

警車帶著他特有的警笛聲,緩緩離開了晨曦的爛尾樓,向著警察局的方向駛去。

周圍的街道越來越乾淨,兩旁的樓層也越發的高了起來,路邊上的行人逐漸增多,周畦知道,他真的,再也沒有辦法殺了李夢雪為他的寧寧報仇了。

怒火攻心之下,周畦時感覺胸腔裡麵傳來了劇烈的陣痛,他一扭頭,大口鮮血直接就吐在了他左邊的警員身上。

緊接著,周畦兩眼一閉,直接昏死了過去。

“趙隊!”那警員驚慌失措的看著周畦,伸出手想要觸碰,卻又有些懼怕的收了回來,頓了一瞬後連忙呼叫趙雲歸,“周畦昏過去了。”

看來審訊暫時沒有辦法進行,趙雲歸隻能先將周畦送去了醫院。

病床上,周畦的臉色比醫院的牆壁還要慘白上幾分,他整個人十分的消瘦,胳膊腿細的跟筷子一樣,隻有

肚子格外的大,像是一名懷孕五個月的孕婦。

病痛的折磨讓他格外的不舒服,即便是尚且還在昏迷當中,周畦的眉頭也是緊緊的皺在一起,

“怎麼樣?”趙雲歸詢問做檢查的醫生。

醫生的麵色有些凝重,“情況不太好,他的癌細胞已經徹底擴散了,化療也沒有辦法挽救他的生命,我隻能給他上陣痛,讓他在彌留的這段日子裡,能夠好受一些。”

趙雲歸帶著幾分憐憫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周畦。

這個男人,似乎一生都是悲劇。

他家裡很窮,沒有念過書,大字不識一個,七八歲的時候就跟著父母進城打工,日子過得太苦,他媽媽實在是無法忍受,在一個夜晚拋下他和他爸爸離開了,自此徹底失蹤,杳無音訊。

那個年代,農村人隻辦一場酒席就相當於已經結婚,很多人還不知道要去民政局扯結婚證。

媽媽跑了,周畦的爸爸開始迷上了酗酒,一喝醉了就開始打他,一次喝酒的時候,啤的白的兌著喝,酒精中毒直接死了。

那年的周畦才十六歲,沒有任何的手藝,隻有一把子力氣,所到了工地上去搬磚,他老實本分,當時還在工地上給工友們做飯的媳婦看中了眼。

沒有彩禮,沒有新房,他們扯了證結了婚,很快,媳婦懷孕,即將迎來他們的孩子,日子似乎開始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可他媳婦在在周幼寧的時候,卻突發了羊水栓塞,直接死在了手術台上。

後來,相依為命的女孩也被人害死,他自己又得了肺癌。

麻繩總挑細處斷,命運偏找苦命人,這世界上從不曾有過真正的公平。

趙雲歸也是個人,他也有情感,也會有思緒,如果他是周畦,他一定也會選擇和周畦同樣的做法。

但他不能,他是一名人民警察,警察的天職就是保護人民群眾的財產生命安全,擁護法律的莊嚴。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級申請保外就醫,讓周畦在人生的最後階段,能夠過得安穩一些。

周畦醒來時,趙雲歸坐在病床旁,手裡捧著一本書看,聽到動靜的他抬起頭來,“你醒了?我買了一份粥,你多少吃一點吧。”

周畦沒有矯情,從趙雲歸手裡接過碗,用勺子舀著粥大口大口

地咽了下去,他知道他活不久了,但他還是想儘可能的活在這個世上。

壞人還沒有遭到報應,他不能帶著遺憾死去,否則就算到了地底下,見到了他的寧寧,寧寧問他爸爸有沒有替她報仇的時候,他沒有辦法交代的。

見周畦如此配合,趙雲歸也放心了不少,他喊了王詩蕊進來。

詢問現場必須要有兩名警員。

王詩蕊打開記錄冊,用筆在上麵寫下日期,又走到一旁架起了攝像機,周畦的身體不支持他前往警局,他們不得已將審訊挪到醫院的病房,但該有的步驟不能省。

“姓名,年齡……”

一些簡單的身份信息詢問過後,趙雲歸問起了周畦的殺人手法,既然已經被當場抓獲了,周畦自然也是沒有在隱瞞,將他怎麼綁架吳媛意又捅死了她,以及如何砸死周瓊月的經過說了個清清楚楚。

“不對,你沒有說實話,”趙雲歸的目光中帶著審視,“周瓊月參加謝師宴的飯店根本不會讓外人進入,即便你偽裝成了保潔人員,不該對飯店的格局有如此清晰的了解。”

趙雲歸冷下聲音,拔高語調,“說!你的同夥是誰?!”

周畦突如其來的大聲嚇了一個哆嗦,但緊接著,他立馬又反應了過來,既然趙雲歸請問他的同夥,那就說明莊可顏很有可能並沒有出賣他。

他眼睛突然亮了亮。

是了,他被限製在了醫院裡麵,但是莊可顏卻可以行動自如,隻要他能聯係到莊可顏,她就很有可能能夠幫他報仇。

短暫的思考過後,周畦露出一臉茫然的神色,“警官,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就是個快要病死了的糟老頭子,哪裡還有同夥?”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之內,無論趙雲歸如何審問,周畦都咬死了犯案的隻有自己一個人。

到後來被逼急了,他直接裝病,“哎呦……哎呦……”

周畦捂著自己的肚子,表情痛苦,像個無賴一樣,“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啊,你直接槍斃了我吧,反正人是我殺的,我也活不了了,你給我個痛快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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