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一場徹頭徹尾的悲...(1 / 2)

《讓你算命,你跑去抓通緝犯》全本免費閱讀

呼嘯的警車在蜿蜒的盤山公路上麵急速行駛,天色剛剛破曉,似乎所有的生物都還尚且陷入在黎明前的睡夢中,刺耳的警笛聲就打破了這一刻的寧靜。

因為知道徐然的智商停留在了三歲,即便問詢,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所以杜安宇第一時間沒有去徐家找徐然,而是來到了警員們找到的那處新的案發現場。

這裡在清水村後山的山腳下,兩座山峰的中間夾雜著一條湍急的河流,潺潺的流水傾瀉而下,空氣中彌漫著清涼的水汽,似乎能夠洗去人們一身的疲憊。

清水村的風景真的很好,杜安宇呼吸著山間的空氣,因為隻睡了兩個多小時而顯得有些發懵的腦子都在這一刻清醒了很多。

現場已經被保護起來了,這裡人跡罕至,留下的鞋印也很少,可卻也正因如此,每一個鞋印都是十分重要的證據。

“隊長,”一名警員指著石橋下方一條長長的拖痕,這一片都是沙石土路,那條拖痕格外的明顯,從石橋右邊開始,一直蔓延到了外麵的水泥路上,“死者應該就是在這裡被砸死,然後被拖回村裡的。”

“嗯。”杜安宇應了一聲,和痕檢的同事仔細的在這周圍觀察著。

拖痕的兩旁留有接連不斷的鞋印,有的尚且完整,有的卻被拖痕給覆蓋了。

很明顯,嫌疑人是一邊拖著張振軒的屍體一邊往後退,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

根據現場工作人員的測量,鞋印的大小為三十九碼,根據雙腳間的間距推算出嫌疑人的身高在一米七三到一米七七之間,根據鞋印的深度,推算出嫌疑人的體重在一百一十五斤左右。

這並不符合一個成年男性的體征,各項數據更像是一個半大的少年。

徐建明是個很有力量的殺豬匠,他身高一米八以上,體重起碼有一百八十斤,和現場遺留的證據完全不相符,而十五歲的徐然,則是和這些證據完全匹配。

而且,張振軒隻是一個八歲的孩子,體重隻有五十多斤,像徐建明這樣強壯的成年男子,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抱起來或者背起來,根本不需要去拖拽。

隻有徐然這樣半大的少年抱不動他,才會留下這般拖拽的痕跡。

杜安宇眼睛微微眯了眯,扭頭看向了清水村的方向,腦海中浮現出徐然

癡傻的模樣。

根據他的調查,張振軒應當是徐然唯二的朋友,從不會因他的癡傻嘲笑欺負他,他們的關係也很好,每天都在一起玩耍,那麼……徐然究竟是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要對張振軒動手呢?

不等杜安宇想明白,現場又有了其他的線索,一名年輕的警員高聲喊著他,“隊長,這裡還有其他的鞋印,你快過來看看!”

現場除了方才找到的那組疑似徐然的以外,又發現了三組不同的鞋印。

這其中一雙三十二碼的鞋印經過推測應該就是屬於死者張正軒的,而另外兩雙鞋印的主人目前身份不明。

一雙三十六碼,屬於一個身高一米六左右,體重一百多斤的成年女性。

一雙四十二碼,屬於一名成年男人,此人身高大致一米七五,體重一百五十斤上下。

而且根據水流衝刷的情況和鞋印上麵落灰的情況來看,這四組鞋印留在這裡的時間應該是差不多的。

也就是說,案發的當時,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在現場。

看著眼前的證據,杜安宇遲疑了,徐建明那般乾脆利落的承認了自己行凶,讓他第一時間將嫌疑落在了徐然的身上,畢竟除了徐然以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讓徐建明不惜犧牲自己去維護。

可證據卻告訴他,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個情況。

在現場的這一男一女,他們要麼就是凶手,要麼就是凶案的目擊者,可如果僅僅隻是目擊者的話,在案件已經傳到整個村子人儘皆知的情況下,他們應當有很大的可能會向警方提供線索。

可他們並沒有這麼做,反而是將一切都隱瞞了,由此看來,這兩個人的嫌疑很大。

杜安宇站起身,眨了眨眼睛,目光平靜的說,“把這兩雙鞋印拓印下來,儘快和村民們進行比對,把這兩個人找出來。”

而那塊找到的疑似凶器的石頭,則需要被帶回警局去做檢驗,倘若上麵的血跡屬於張振軒,且石頭的大小和形狀也符合張振軒腦後的傷口,便可以確定真正的作案工具。

在這樣的情況下,隻要能夠檢測出石頭上殘留的指紋的主人,就可以鎖定凶手了。

做檢測這種事情並不需要杜安宇去做,而此時也沒有了繼續審問徐建明的必要,他想要去見見徐然,就沒有再返回

警局,而是在其他警員拿著鞋印去村民家裡做比對的時候,獨自一個人來到了徐家。

徐家沒法再住人,杜安宇跑了個空,詢問了隔壁的鄰居才知道,徐然被呂家人帶走了。

他過來的時候,呂家人正圍繞在一起熱熱鬨鬨的吃早餐。

這家本來就人多,還有言晰和劉老頭,如今又加上了趙雲歸這個剛城來的刑警隊長,以及徐然和崔招娣兩個小孩,直接滿滿當當坐了一院子。

早餐的種類很豐盛,除了最常見的包子,豆漿,油條,還有菌菇粥,紙皮燒麥,韭菜盒子等等,應有應有。

呂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大人們一邊吃早餐,一邊聊天,當然,他們聊的就是最近幾天發生的碎屍案。

言晰也加入了進去,他身上那股少年老成的氣質都消散了一些,顯的活潑開朗,更像是一個年輕人了。

劉老頭難得的沒有穿那一身仙風道骨的道袍,他換了一身舒服的休閒裝,吃的腮幫子鼓鼓,像是一個囤積了糧食的倉鼠。

餐桌上的紙皮燒麥是蝦仁餡的,劉老頭很喜歡,坐在那裡接連不斷的往嘴裡塞,眼看著盤子即將變空,就隻剩下了最後一個,他都來不及把嘴巴裡的咽下去,就抓起筷子夾了過去。

可說時遲,那時快,斜刺裡忽然伸出來一雙手,當著劉老頭的麵夾起燒麥咬了一大口。

“爪##%@……”劉老頭氣的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可卻完全沒人能聽清楚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趙雲歸噗嗤一笑,三兩下將一整個燒麥都咽進肚子,忍俊不禁,“要不你先把嘴裡的東西吃下去了再說話?”

劉老頭端起旁邊的碗,喝了一大口醪糟,無比艱難的把嘴裡的食物全部咽了下去,然後瞪著一雙眼睛,氣憤的說道,“你搶我最後一個燒麥!”

趙雲歸扯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這上麵又沒寫你名字,憑什麼說是你的?”

往常在同事們麵前不苟言笑,仿佛時刻都緊繃著神情的趙隊長,在這一瞬間,似乎釋放了自己的天性。

不確定,再看看。

劉老頭揉了揉眼睛,雙手按在趙雲歸的肩膀上瘋狂搖晃,大喊著,“這是哪裡來的妖魔鬼怪附了身,快把我的趙隊長還回來!”

小孩子們胃口小

,很快就吃飽了,歡歡和安安在院子裡跑來跑去,“徐然哥哥,你快來追我呀!”

崔招娣悶頭喝著自己麵前的粥,卻始終不敢動筷子夾桌子上其他的東西,呂詩慧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迅速把她的碗給堆滿了,“小孩子家家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吃的飽飽的才行。”

昨天晚上崔招娣是和呂詩慧以及安安一塊睡的,被子白天的時候被呂詩慧放在外麵曬過,上麵帶著一股陽光的味道,山裡的晚上氣溫比較低,蓋在身上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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