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輩子的她做了太多的錯事,她想要用自己的下輩子去彌補。
言晰卻衝她搖了搖頭,“我無法掌控你的父母下輩子能不能繼續結為夫妻,所以我也沒辦法讓你再次投身到你母親的肚子裡。”
“好叭……”女鬼有些失落,“不過也沒關係,能
投胎已經很好了。”
鬼門打開,女鬼殘存的靈魂徹底消散。
言晰替女鬼了卻了執念,讓一隻厲鬼選擇了往生,一點淺淡的功德金光在女鬼消失的地方出現,一溜煙的鑽進了言晰的眉心。
了卻了這番事,言晰走出了這棟小樓,雖然外麵的天色依舊漆黑一片,可小樓卻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仿佛要冷到骨頭縫裡的陰森感覺。
這裡以後還是可以住人的,若是有村民把這裡重新裝修一下,改成個民宿的話,應該還是會有很多遊客願意入住的。
言晰回到民宿的時候,大家夥都還沒有睡覺,一群人擠在大廳裡麵,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有的在說那個被封在水泥牆裡的小女孩,有的在陰陽怪氣來接蔡霖的那一群黑衣人。
王鐸看到言晰回來,往旁邊挪了挪,拍著那個小墊子,“快過來坐。”
趙誌偉也往跟前湊了湊,“剛才乾什麼去了?”
言晰輕聲回答,“送一隻女鬼去投胎。”
“啊?!”趙誌偉訝異的張大了嘴巴,“那個屋子裡麵還有一隻鬼啊?你說的女鬼不會就是那個小女孩吧?”
“不是,”言晰否認,十分簡潔的介紹了一下女鬼的身份,“她是那棟小樓的主人。”
都是一群年輕氣盛的大學生,就算是熬夜通宵也完全不會感到疲憊,更何況現在他們一個個都性情高漲。
雖然蔡霖受的傷看起來比較嚴重,但他們其實根本沒看到那隻鬼長什麼樣子,也就是小樓裡麵刮了刮陰風,當時他們還是緊張害怕的,但現在回到燈火通明的屋子裡麵,一個個又膽子大了起來,甚至還有人揚言,明天晚上還要去夜探小樓。
言晰的作息一直都比較規律,反正現在村子裡麵也沒有其他的厲鬼會來傷害這些學生,和王鐸,趙誌偉說了一聲,言晰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警察是在早上天剛剛亮的時候趕到現場的,帶隊的警察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她留著一頭齊耳的短發,腳上登了雙皮鞋,一身警服穿的英姿颯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英,是水泥藏屍案的主要負責人,你們需要把你們發現案發現場的經過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我來說吧,”錢耀秋身為靈異社的社長,主動站了出來,“我們都是來
自江城大學靈異社的成員,因為在網上看到傳言說這個小樓裡鬨鬼,我們就組織來到這裡,進行了一場試膽大會……”
聽到錢耀秋說好奇水泥牆裡麵藏了什麼東西,才找民宿老板要來榔頭砸開了牆壁的時候,劉英狠狠的皺了皺眉,頗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你們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你們就不擔心那裡麵藏著什麼窮凶極惡的歹徒嗎?”劉英看著錢耀秋,語重心長,“有的時候好奇心不要這麼強,這種廢棄的地方,很容易會藏一些歹徒,萬一要是惹急了他,他們直接對你們動手怎麼辦?”
“你們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可能是歹徒的對手嗎?”
錢耀秋其實有些想反駁他們人多勢眾,就算是發現了歹徒也不怕,但劉英這一番勸慰的話也的的確確是在他們著想,所以他最終還是乖巧的應了下來,“是,我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
劉英還想要繼續再說幾句,去處理案發現場的一名警員從外麵走了進來,“姐,案發現場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被毀了,我們上不去,需要找村民借個梯子。”
“你剛才怎麼沒說這個事?”劉英的目光落在錢耀秋的身上,帶著點審視的意味。
樓梯是被蔡霖一鞭子打碎的,回想起那幾個威脅他們的黑衣人,錢耀秋的心臟砰砰跳了跳,他下意識的躲避劉英的目光,“因為我們人比較多,那個梯子年久失修,就……被我們給踩斷了。”
劉英察覺出了錢耀秋的不自然,但也隻以為他是因為破壞了梯子才這樣,就沒有細究,“行,我知道,還有什麼彆的沒說的嗎?”
錢耀秋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民宿老板家裡麵正好有一把梯子,她讓自己的丈夫從後院搬了過來,拿給了警員,“你們隨便去用。”
警員們把梯子搬到了小樓裡,剛好可以架到二樓的平台處,他們通過梯子爬上去,上了四樓的閣樓。
因為靈異社的社員們將小樓的各個地方都搜尋過,所以現場全部都是他們留下的痕跡,物證科的警員們看著滿地密密麻麻的腳印,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要爆炸了。
警察手裡有專業的工具,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將那個水泥牆完全砸碎,將裡麵小女孩的屍體取了出
來。
劉英看著保存完好的屍體,忍不住發聲感歎,“在海邊這樣的地方,水汽濕重,這小姑娘如果不是被封進了水泥牆裡,恐怕都已經白骨化了。”
小女孩的麵容依稀可便,劉英拿相機將她的臉拍了下來,屍體和水泥塊帶回警局做檢查,劉英則是留在了村子裡去走訪。
她率先詢問了言晰他們居住的民宿的老板,“你能認出來這小姑娘是誰嗎?”
老板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驚恐萬分的大叫了起來,“這小清不是被她爸媽帶到城裡享福去了嗎?怎麼會死了?”
劉英眉心微皺,“什麼意思?”
“我應該是沒記錯的,”民宿的老板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害怕自己記岔了,跑出去又喊了幾個村民進來,“你們看看這個照片,是不是和小俊那娃子一起住在廢棄小樓的小清?”
幾個村民看過以後紛紛點頭,“對啊,沒錯,是小清,但小俊說她被爸媽接到城裡去了呀。”
民宿老板把餘文俊是個孤兒,又撿到了同樣是孤兒的餘文清,兩個人以兄妹相稱,生活在一起的事情說了一遍。
餘文清是個孤兒,那棟小樓廢棄了,隻有她和餘文俊兩個人生活在裡麵,而她又被砌到了閣樓的水泥牆裡,旁人想要瞞過餘文俊做出這樣的事,可能性幾乎為零。
何況他還又欺騙村子裡的人說餘文清被父母接去了城裡。
劉英心目中的第一個嫌疑人就是餘文俊,“那你們知不知道餘文俊現在在哪裡?”
“小俊死啦,”名宿老板一臉的可惜,“小清死的第二年他就上吊自殺了,就在三樓正對著閣樓的那個房間裡,當時還是我去給小俊送飯的時候發現他吊死了呢,三樓的那個橫梁上,現在還有他吊死的痕跡。”
劉英的臉色僵了僵,她剛開始懷疑餘文俊呢,人就死了?
問完餘文俊的事,劉英又走訪了村子裡其他的人,事情過去了十幾年,有的人已經記不清餘家兄妹了,但隻要記得他們的,對他們的評價都特彆好,尤其是餘文俊。
“小俊是個很好的孩子,他知道感恩,他吃百家飯長大的,村子裡誰有個頭疼腦熱的,他都去幫忙。”
“那孩子也挺命苦,爸媽死了以後小清就是他唯一的親人,小清也死了,他啊,好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