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能夠涉及的。
劉應申伸手扶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鏡,輕歎了一聲,“更何況你是做刑偵的,這種經偵上麵的事務也根本輪不到你來負責,你隻需要抓住害死了餘文清的凶手程綸不就夠了麼?”
劉英冷笑了一聲,“我們做警察的,在進入警校的那一天,就應該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於度外了,就算不是我該負責的又怎麼樣?難道你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這世界上有不公平之事發生,卻完全置之不理,當做根本不存在嗎?”
“劉局長,”劉英壓低了聲音,“你要讓我做出跟你當年一樣的選擇嗎?”
“劉英!”劉應申瞬間暴怒,猛猛的一拍桌子,“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我能有你過分?”劉英滿臉都是嘲笑的表情,“如果沒有你,我媽現在還好端端的活著……”
“劉英,”劉應申厲聲製止了她,“我說過了,不要再提這件事情。”
“嗬,”劉英發出一聲嗤笑,“請問劉局長,你究竟是站在我領導的身份上命令我,還是站在我父親的身份上,請求我?”
劉應申的脊背突然垮了下來,他沉沉的歎了一口氣,臉上全然都是無奈的神情,“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劉英呢喃著重複了一句,隨即嗤嗤的笑了起來,“你究竟為我好什麼了?”
劉英進入警局的這些年裡麵,從未向任何人說過局長劉應申是她的親生父親,她能走到現在的位置上麵靠的全部都是她自己。
“我從沒有依靠過你,”劉英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劉應申,“你不幫我也行。”
她搖了搖頭,拿起那張放在劉應申桌子上麵的掃描件,“不打擾劉局長,這件事情我自己去查。”
“站住!”劉應申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你不要命了?!”
劉英回過頭來,麵無表情,“我是死是活,和劉局長有什麼關係嗎?”
劉應申看著劉英那張和妻子長得極為相似的臉,一時之間心裡麵五味雜陳,他疲憊的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我去向上級申請調查衡陽漁業,但也請你,不要擅自行動。”
劉英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她說話的語氣輕快了起來,“好咧,謝謝劉局。”
——
普通的醫院是沒有辦法治好蔡霖身上的傷的,那些黑衣人其實都是蔡家的附屬,每個人也都多少會一些玄學手段,他們將蔡霖帶離了海邊的小村子後,第一時間用豎法將他的傷口進行了保護,然後連夜把人運回了江城的老宅。
得知蔡霖受了傷,蔡家的幾個長輩全部都在門口等待著,因為看破了太多的天機,蔡家一直都子嗣艱難,到了蔡霖這一代就隻有他這麼一個孩子。
但他的天賦卻很高,比蔡家所有旁支的孩子以及蔡霖的父親都要高上很多,所以他在家裡一直要風得風要雨得,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任何的挫折,這就導致他養成了十分驕傲自大的性格,幾乎不把一切放在眼中。
而現在,他終於為他的自大付出了代價。
“我的霖霖……”車子還沒有走近,蔡媽媽就抹著眼淚衝了過去,她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看到蔡霖門口那一大片血跡的時候,心疼的聲音都開始顫抖,“怎麼樣?疼不疼?讓我看看,天殺的,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呢?”
蔡霖原本還一直堅強的跟旁邊的保鏢笑嘻嘻的說著話,此時見到蔡媽媽,頓時心裡也委屈了起來,嘴巴一撇,啞著嗓子,“媽……我好疼啊。”
蔡媽媽直接撲了上去,顫抖著手想要觸碰蔡霖的傷口又擔心自己把他給弄疼了,最後隻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溫聲安慰,“沒事,已經回來了,不用怕,你爺爺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此時,蔡觀德和蔡奶奶,蔡爸爸也一塊兒走了過來,蔡觀德看了蔡霖一眼,隻冷冷的吩咐那些保鏢,“把少爺搬回他自己房間去。”
蔡奶奶的是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一口一個心肝的叫著,“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不就是一群學生組團出去玩麼,怎麼就能遇到厲鬼了呢?”
“還有你,”蔡奶奶說完又直接轉過身來,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蔡觀德的背上,那張帶著皺紋的臉上充斥著滿滿的憤怒,“你怎麼回事?”
“霖霖身上的符紙全部都是你畫的,你不是自詡大師嗎?怎麼你的服還連個小鬼都對付不了?霖霖要是出個什麼事,我覺得不會饒了你!”
蔡奶奶下手當真是一點力都沒有收,蔡觀德直接被拍的悶哼一聲,他皺了皺眉頭,但終究還是沒有和蔡奶奶爭吵,蔡霖現在
傷的這麼重,的確他要負很大的責任。
蔡觀德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先上去看看小霖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吧。”
蔡霖的房間很大,房間四麵的牆壁上都掛著一些八卦,陣法,以及辟邪的東西,長期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屋子裡,蔡霖自身的運氣都會逐步變好。
“爺爺……”蔡霖看到站在自己床邊繃著一張臉的蔡觀德,身體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現在他不止一次的向蔡觀德告狀自己打不過言晰的時候,蔡觀德就叮囑過他,讓他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不要那樣的惹是生非,最好是可以和言晰交個朋友,這樣的話,在學校裡麵,他們兩個也能互相有個照應。
可蔡霖沒有聽,他的驕傲不允許讓他輸給任何一個人,尤其是一開始他就看不上的言晰。
現在吃虧了,蔡霖才終於想起了蔡觀德說的話,他現在有些不太敢麵對蔡觀德。
但他想象當中的蔡觀德指責他的情形並沒有出現,蔡觀德隻是有些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著手檢查他的傷勢,“彆擔心,爺爺一定會治好你的。”
蔡霖的傷勢比蔡觀德想象的還要重上一些,他的心口被厲鬼慣穿,甚至心臟有一部分都被捏爆了,如果不是一開始就有人用術法封住了蔡霖心臟處的出血,恐怕蔡霖根本來不及打出那個求救電話。
蔡觀德低頭沉思著,“你所說的那個言晰,是不是在你受傷後救了你?”
雖然蔡霖非常的不想承認自己不如言晰,可事實就是如此,他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是,那隻厲鬼也是被他給收了。”
蔡觀德心下了然,無比鄭重的對蔡霖說道,“你的傷很重,如果不是你的那個同學,你根本活不到現在,你的傷,起碼要小半年的時間才可以恢複,這段時間你必須要留在家裡麵靜養,學校那邊就先不要去了,我會和你的老師打招呼的。”
“啊……”蔡霖一張臉頓時就垮了下來,他有些難過,“要這麼久的嗎?”
“爺爺,”蔡霖眨了眨眼睛,麵露哀求之色,“能不能想辦法早點治好我啊?”
要在家裡麵躺小半年的時間,那他豈不是要無聊死?
蔡霖根本是個閒不住的,他根本不可能靜得了這麼久。
可蔡觀德卻毫不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