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到了餘文清的照片而已,他竟然就有這麼大的反應,餘文清如果不是他害死的,又怎麼能說的過去?
劉英審視的目光落在程綸的身上,嗓音中帶著不容辯駁的威嚴,“程綸!你還說你不認識餘文清?!”
她猛然間拔高了音量,卻再也沒有驚到程綸,過了最初的慌亂以後。他立馬就鎮定了下來,恢複了一開始的吊兒郎當
。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個女孩的這副模樣太嚇人了,”程綸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怎麼看都是假惺惺的,“你突然拿出這麼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照片來嚇我,把心臟病嚇出來了,怎麼辦?”
程綸雙手合在一起,拍了拍自己的心臟,“我這些年在公司裡麵勞心勞力的,身體真的不是很好,警官,你要是嚇得我心臟病犯了,你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他覺得證據當年就被他給毀了,劉英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殺人的東西,現在對他說這些也不過是想要攻破他的心理防線,讓他自己承認罷了。
他被劉英從公司代理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程綸敢確定,他手下的親信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他的父親,隻要他不承認,等到四十八小時拘留的時間到了,父親一定會親自帶著律師上門,把他從警局裡麵接出去的。
然而,程綸的想法很好,現實確實血淋淋的。
劉英繃著一張臉,表情格外嚴肅,“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們在死者身上的齒痕處提取到了你的唾液,死者的指甲裡麵也有你的皮屑組織,死者的下/體,更是提取出來了你的DNA。”
雖然現如今定罪也的確需要犯罪嫌疑人的口供,但口供卻並不是唯一的,隻要所有的證據都能夠捶死了程綸,就算他不承認,法律也依舊可以給他定罪。
劉英手中拿著一支筆,輕輕的敲擊在桌麵上,有節奏的聲音,仿佛是古典一般,重重的打在了程綸的心口,讓他的神魂都跟著蕩了蕩。
劉英微微一笑,無比認真的開口,“這些證據,足夠把你送進監獄。”
她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開口,“我勸你最好還是現在就交代清楚你所有的作案過程,否則,等待你隻會是量刑加重。”
“不可能!”程綸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手背上麵一根根青筋,仿佛是毒蛇一般鼓鼓囊囊的盤旋著,他紅了眼眶,伸長了脖子,聲音嘶啞,“你不可能有證據!”
證據被他毀了,唯一知情的人餘文俊也已經死了,劉英怎麼可能會有證據?
“沒想到吧?”劉英彎著眼睛看著他,“你以為你逼得餘文俊上吊自殺,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你所做下的惡事了嗎?”
“餘文俊根本沒有把他的妹
妹下葬,他將餘文清的屍體封印在水泥牆裡麵整整十三年,就是為了保存好所有的證據,”劉英一開始還低著聲音在說話,說到最後,她也是憤怒了起來,一字一句咬的極重,“他就是死,也要讓你遭到法律的審判!”
“程綸,天理昭昭,人在做,天在看,”劉英那雙銳利的眸子裡麵迸發出冷意,“沒有任何人能夠悄無聲息的做下任何一件惡事,等待著你的隻會是法律的懲罰!”
程綸的脊背猛然間繃直了,一股寒意驟然從心口出發,一瞬間就彌散到了他的四肢百骸去,冷的他渾身都在發抖。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那個卑躬屈膝,懦弱無能的餘文俊,竟然在臨死前還擺了他一道!
“餘文俊!餘!文!俊!”程綸牙齒磨的嘎吱做響,幾乎是把餘文俊的名字咬碎在了唇齒間,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他還不如當時直接弄死餘文俊一了百了!
劉英看了一眼旁邊做記錄的警員,衝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低聲詢問程綸,“還是不願意說嗎?”
程綸自然是不願意就這樣坦白,因為他無比清楚,隻要他坦白了他的殺人過程,那麼他殺人的罪名就定死了,他一定會去坐牢,甚至還有可能因為餘文清年齡太小,會被判處死刑。
但如果他不說的話,有父親在外麵替他周轉,說不定他還有能出來的機會。
程綸咬緊了牙關,無論劉英如何詢問,他都隻有一句話,“我要見我的律師,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我是不會說一個字的。”
眼看著的確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劉英也就不再浪費時間了,讓人將程綸帶去了看守所關著。
劉英從審問室裡出來的時候,去搜查程綸家裡的那批警員因已經回來了,一名警員無比興奮的拿著一個U盤走了過來,“劉姐,我們在程綸的家裡麵發現了一個電腦,電腦裡麵全部都是他這些年迷/奸女性的視頻,這都是證據,一定能夠讓他判刑!”
“給我看看。”劉英接過U盤,將其插在了警局的電腦上。
程綸玩的真的很花,和熟/女的S/M,什麼滴蠟,皮鞭,口球……應有儘有。
這種視頻裡麵那些女性全部都是清醒的,應當也是自己樂意和程綸玩這種變態的遊戲。
劉英隻粗略了掃視了
一番,就將這些視頻略了過去,她最終把那些很明顯的被迷暈了的女孩的視頻全部都整理到了一起。
她找過來兩名警員,安排任務,“你去把這些視頻裡的女孩子的資料全部都找出來,到時候我們再一個一個去走訪,詢問一下他們到底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如果這些女孩也都是被迫,那麼程綸的身上就會再背一條罪責,到時候數罪並罰,他死刑的可能性很大。
“好,我們儘快把這些女孩的身份都確認下來。”那兩名警員看到視頻裡的內容十分的氣憤,拿到東西以後就迅速的去忙碌了。
因為現在國家的天網係統很是發達,基本上每一個人的數據都能夠在天網裡麵找到,視頻裡麵的這些女孩的麵容還是比較清晰的,拿著麵部的五官去比對,找到她們的身份不成問題。
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劉英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發脹的眉心,她坐在椅子上麵歇了幾分鐘,轉身走到茶水間去,倒了一杯咖啡,全部灌了下去。
他們之前隱瞞住了所有的信息,打了程綸一個措手不及,才能夠將他抓回警局,順帶著搜查了他的住所。
但現在程綸被抓,程家的很多人肯定都已經知道了,他們為了防止程綸說出什麼對他們不利的信息,私下裡肯定會有所行動。
可劉英隻負責刑事案件,經濟案件這一方麵根本不歸她管,而且她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也沒有資格去管到程家這麼大的企業。
雖然局長劉應申已經答應了她向省廳裡麵彙報,會儘可能的申請到一個調查組下來專門調查程家,可如果他們來的太晚,程家人把所有的證據全部都銷毀的話,那恐怕也就隻能抓住一個程綸,讓程家其他人逍遙法外了。
可程綸的電腦裡麵除了這些情/色視頻,並沒有他公司裡的一些文件資料,這些東西恐怕全部都在程綸的辦公室裡,那張搜查令可以搜查程綸的家,但卻並不能搜查他的辦公室。
劉英皺了皺眉頭,該怎麼辦……
但還不等她想出一個所以然,門口值班的警員來向她彙報,程家來人了。
作為衡城市的第一納稅大戶,程父親自帶著律師來警局,身為局長的劉應申也是要接見的。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劉應申臉上帶著公式化的笑,把程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