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忍你一次是因為你是我血緣關係的父親,但不代表我能忍你第二次、第三次!你要是再敢說一句,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下半生隻能躺床上渡過!”
原主能忍氣吞聲過日子,她可忍不下去。
她就是寧肯同歸於儘,也絕對不過這種天天挨打受氣窩囊日子的性格。
再說了,她不是原主,更不可能對這些虐待原主的人有什麼血緣親情。
她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楊大國疼得一陣齜牙咧嘴,掙紮了好幾次都沒有掙脫開,氣得一陣麵紅耳赤。
“兔崽子!你信不信老子去舉報你!老子到時候讓你去勞教,讓你一輩子都回不來!”
一輩子都回不來?
那她可真是太謝謝這個便宜爹了,她巴不得一輩子逃離這個地方呢!
但自願離開和強迫離開,那可是兩碼事兒!
沒有人可以強迫她!
楊芳手中倏地多出一股狠勁,兩根手指輕輕鬆鬆地遏製住楊大國想繼續狂吠的下頜。
“舉報我?你就隻會靠這張嘴威脅人嗎?我前幾天跟人學了一招,可以用兩根手指就廢了你的聲帶,讓人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你要不要試試?”
“混兔崽子!你這個雜種!早知道你剛生下來的時候我就應該把你掐死!”楊大國又驚又怒地狂罵著。
楊芳就那麼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對方。
就因為她這個爹!
原主全身上下沒一塊好皮,不是燙傷就是刀傷,還好好幾處都是致命傷,沒有恢複好一點都會死的那種。
在這個醫學不發達經濟條件又差的年代,原主能活下來都是個奇跡!
想到這裡,楊芳看向對方的目光更加陰冷。
“爹,這深山老林的,多的是巨蛇豺狼出沒,翻過山頭就是千塔國,真要是失蹤了一個人,曹村長肯定也不會多想的。”
她用的是巧勁,一根手指按在穴位上讓人疼得想死,但從外表來看卻根本看不出一點異常。
對付這種潑皮老無賴,忍氣吞聲的退步根本不可能成為解決辦法。
隻有以暴製暴,比對方更狠,比對方更不怕死,才能壓製住對方作亂的心思。
不然楊芳永遠都擺脫不了這個老不羞。
沒錯,這就是個老不羞。
雖然楊芳現在的記憶還渾渾噩噩,但她想起了這位血緣關係上的父親讓她做的屁事竟然是用這幅皮囊去騙小姑娘的錢。
而昨天晚上,就是這個老不羞讓她去找寧欣的,說是寧欣是京城來的大小姐,身上肯定有錢,讓她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得帶錢回來。
但原主昨晚明顯遇到了意外,不然她也不會重生過來。
看著原主這麼離譜的爹,楊芳有合理的理由懷疑,昨天晚上的獸藥就是這個老不羞下的,這個老不羞怕是連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楊大國被楊芳這一通嚇唬也不敢再囂張,生怕楊芳真的對他乾什麼,腆著臉跟楊芳笑眯眯的打起感情牌。
“楊芳,你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不疼你?我讓你去借錢也是為了讓我們一家人的日子可以過得更好一點啊!”
瞧瞧,去偷去搶去騙,到他口中就變成了借!
想到昨晚接收到的原主記憶,還有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痕,以及現在還在隱隱作痛的胸骨,楊芳頓時咧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痞氣十足、混不吝的假笑。
她的視線居高臨下,語氣中藏著一抹威脅的冷意。
“爹,你如果安分守己,那我就還稱你一聲爹。”
“如果你一定要撕破臉皮,那我們可以看看到底誰會比較慘!”
說完這話後,楊芳拎著外褂就往門外走去。
她還是得去看看那個小朋友怎麼樣了?
這地方野生動物太多,可彆被什麼東西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