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絕對不行!”
霍雲廷要是知道她是女的,那以對方這眥睚必報、善惡分明的性子,絕對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結果肯定比現在還嚴重!
她現在隻是背著一個未落實的騷擾女同誌罪名,但她對霍雲廷耍流氓是真的!
想到這裡,楊芳臉上忽然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我今天就算是被他揍死,也絕對不可能讓我的身份暴露半點兒。”
她的眼睛盯著寧欣,明顯就是讓寧欣也給她做個保證。
看著那雙黑溜溜的眼睛,寧欣不知道是忽然想到些什麼,目光一閃垂下眸子,輕聲應道:“知道了,我會幫你保密的。”
“天快黑了,我先回去了。”
“黑什麼呀?這陣子得八點過了才天黑!”
她一手拉著寧欣,一雙漆黑的眸子眼巴巴地看著她。
“先彆回去好不好?我腰疼得厲害,可能是剛才摔地上的時候磕石頭上了,你去幫我上個藥。”
想到剛才霍雲廷的那一腳,寧欣猶豫了片刻還是答應下來。
楊芳激動得一把就把她抱住,“還是寧知青知道心疼人,我等會兒蛇肉肯定分你最大那塊!”
寧欣伸出一根手指把她戳開,“說話就說話,彆動手動腳!”
“行!服從領導的指揮!”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回去時又順便在路邊采了把大黑草的嫩葉,沒一會兒就到了老房子這裡。
剛一進屋,楊芳就快速脫了衣服,上身隻穿件自製的裹胸,迫不及待地看向寧欣。
“快!你快幫我看看!我腰疼得厲害,準是破了!”
當寧欣視線落在楊芳身上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卻呆住了。
隻見楊芳的腰間和腹部,不是燙傷就是塊塊透著血絲的青紫。
還有兩隻手上數不清的的小傷口,真的很難想象這具身體的主人到底經曆了什麼。
最後,她的視線落在楊芳腰間的血跡上,旁邊是一塊像是刀傷一樣的疤痕。
對比起這道疤痕,那道正在流血的傷口都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你身上的這些傷……”寧欣語氣猶豫著開口。
楊芳默了片刻,滿不在乎地笑了笑。
“這都是陳年舊傷了,已經過去了。”
寧欣抿了抿唇,“是楊家人?”
“管他什麼人,現在都跟我沒關係了。”
說完這話,楊芳把掌心裡的葉子遞給寧欣。
“這大黑草我揉好了,你快點幫我塗上去止血,不然我好不容易養出來一點血都流乾了。”
看著手裡那團被揉得稀碎的大黑草葉,寧欣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下去。
“用這個管用嗎?不然你還是去找村醫看看。”
“找什麼村醫啊!我皮糙肉厚的習慣了,這大黑草止血效果好,今兒用上明天就好了。”
“好。”
寧欣輕輕地應了一聲,抬手就把手裡的藥草全都按在她的傷口上。
原本還神色輕鬆的楊芳頓時額頭都疼出了汗珠。
“嘶!姐妹你輕點兒!”
咚咚咚——
敲門聲忽然響起。
楊芳霎時一驚,身體下意識地彈跳起來。
結果寧欣剛好把手放在她的傷口上,傷口再次和大黑草一個親密接觸,楊芳瞬間又是疼得一陣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