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真是越說越容易露餡!
楊芳冷了冷臉,快速把蛇肉翻了個麵。
“最近手疼,用不了彈弓,你要是想上山的話咱們改天抓野兔去。”
王立東一臉嫌棄地擺擺手,“兔子肉那多腥啊!我吃不慣那玩意兒!”
聽到他的抱怨,楊芳又翻了個白眼。
還嫌棄肉難吃?
那是他不會做好嗎?
沒那個技術還嫌棄肉難吃,肉還嫌棄他把它做得那麼難以下咽呢!
真是糟蹋食物!
見楊芳一直沒有回答他,王立東也不介意,反而自顧自繼續往下說道:“等過兩個月跑山的時候再一起上山吧!最近乾活累得慌,沒力氣去山上跑。”
“而且那時候人多,咱們去圍一頭野豬,回來趁火把節還可以辦個篝火晚會,也可以樂嗬樂嗬。”
火把節?
她倒是有許多年沒過節了。
那時候在醫院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連軸轉,怎麼敢奢想這麼多節假日。
現在好了,她可以把以前的節假日一次性補回來。
“行!到時候約上李建軍,他今兒跟我說到時候想跟我們一隊。”
話音剛落,王立東就狠狠地啐了一口,主動蹲在楊芳身邊幫她遞柴火。
“這小子還挺會找機會的,去年他就想跟咱一隊,結果被村長支過去跟李隊長一塊,可把他委屈的。”
楊芳拿起鹽往蛇肉上灑了一層,“我看李建軍這人不錯,挺值得相處相處的。”
緊接著,她手裡的蛇肉又翻了個麵。
這時,吸收了香料香味的蛇肉已經烤得滋滋冒油。
油花落在火苗上,又碰出一簇小火花。
看得王立東一陣咽口水。
“這人好啊!就是一根筋,你要是說農活上山打獵他在行,但你要是說點彆的,尤其是小姑娘,他恨不得能退出大井村。”
聽到這話,楊芳怪異的目光慢慢落在王立東身上。
烏龜笑王八,你倆根本就是半斤八兩好嗎?
但王立東的注意力都在蛇肉上,遞柴火遞得更加勤快。
“對了,芳子哥,過兩天就是三月街?你到時候去不去?”
“三月街?”楊芳挑了挑眉,“鎮上可沒什麼意思,那可得去市裡,到時候還能看看賽馬和文藝演出,那才有點意思。”
“說到這事兒,東子我想跟你打聽打聽,咱們這兒有沒有什麼能偷摸賺錢的地方?”
聽到這話,王立東的眼神終於舍得從蛇肉上麵挪開,驚疑不定地看著楊芳。
“咋?芳哥你又想去黑煤窯了?我跟你說,這兩天黑煤窯抓得緊,黑工不是那麼容易混進去的。”
“還是說你想去黑市?聽說黑市最近抓得也緊,正在嚴打,管得嚴。”
黑市?
黑煤窯?
第一個她可以理解,第二個是什麼鬼?
原主這好歹也是一個女孩子,還要跑煤窯裡去挖煤?
恩,是個狠人。
還是個沒腦子的狠人!
都敢去挖黑煤窯了,怎麼就沒想過脫離那個爛泥一樣的家庭?
她現在可算是知道那二百五十塊錢是怎麼來得了!
原來都是原主一次又一次偷偷去黑煤窯背煤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