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夢去吧。”潘小嬌跳起來。
此時的陳天,不光額頭上臉上都是汗,背上也被汗水打濕了。
陳天頭一甩,臉上的汗水就都摔到躺著的潘鈺山身上了。
看到這一幕,眾人皺起了眉頭。
潘小嬌再次睚眥欲裂,咬了咬牙,抓過旁邊一盒紙巾,發狠似的抽了幾張,衝到陳天麵前。
看著陳天這張臉,雖然長得一點都不難看看,但潘小嬌覺得難看得很。
潘小嬌忍著惡心,胡亂在陳天臉上擦了一把。
氣死了,真的氣死了,今天被這個人抓了,劫持了,拉手了,還抓了不該抓的地方,還要給這個粗暴無禮無法無天的家夥擦汗。
這個人不死,自己去死。
“咦,這個人針法倒是很熟練。”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有人已經在低聲議論了。
謝若成和傑弗遜也皺了皺眉頭,這個人針灸,看起來真的有一套。
“哼,那些走江湖的,什麼不會,玩起來都跟真的似的,其實隻會表演。”
“是啊,出那麼多汗不過是賣力表罷了,這樣的人,實在太可惡了。”
另一人也說道。
陳天轉過頭來,看了看潘小嬌,“潘小嬌,每次擦汗還要我說嗎?”
“你!”潘小嬌又要跳起來了。
“幫我擦汗,這也是幫你自己了,不然等下,你爺爺知道你剛才那麼對我,一定會懲罰你的。”
“還有,記住剛才說話的那幾個人,等下如果你爺爺起來配合我表演,你就讓人扇
他們的嘴巴。”
桂曜禎上來要給陳天擦汗,陳天一把推開了,“你笨手笨腳的,還是算了,醫者仁心,我給潘小嬌一個機會。”
潘小嬌都快要氣炸了,一時之間,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人,也實在太無恥了。
陳天看了看表,“還需要三分鐘就可以了,這三分鐘是關鍵,萬一醒不過來,老爺子也能成植物人,你們潘家還是每天能看到的。”
“你,你的意思是,我爺爺在你手裡,就已經不會死了?”
潘小嬌似乎使出了洪荒之力,才說出了這句話。
“沒錯,你這三分鐘的表現,決定了他是植物人,還是大活人。”
陳天說著,一甩頭,又數百汗滴甩在了潘鈺山身上。
潘家眾人,又是一陣睚眥欲裂。
“小嬌,給他擦汗,給他擦汗,三分鐘,三分鐘之後爺爺沒有好轉,我們讓他死!”
潘小嬌的二叔潘澤濤咆哮起來。
潘小嬌的父親潘澤林一張臉都快要滴出水來了,衝潘小嬌點了點頭。
潘小嬌咬了咬牙,像是承擔著家族的屈辱使命似的,再次來到陳天麵前,給陳天擦起了汗。
第一次,今天,短短的時間,刷新了自己人生無數第一次。
我潘小嬌,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會給一個男人擦汗,哪怕他是自己的老公。
這個世界上,誰不是繞著自己轉,第一次,第一次,這麼喪權辱家,
給一個陌生的如此無禮,甚至對自己爺爺無禮的家夥
,擦汗。
死,等下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死的!
這三分鐘,實在太漫長了,對潘小嬌來說很漫長,對桂曜禎來說,也很漫長,要知道這三分鐘可是太重要了。
這陳先生,將自己至於懸崖邊上了。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陳天額頭上的汗珠也是越來越多,沒有辦法,潘小嬌也得擦得越來越勤。
生怕陳天再一甩頭,汗水弄到爺爺身上。
“哼,還有四十秒,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奇跡。”
“是啊,真是沒想到,老爺子臨終還要經曆一場惡作劇。”
“唉,真是真是,這真是人生的大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