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剛才說什麼了嗎?(2 / 2)

偏要體貼 時不離 5676 字 1個月前

翠娘艱難開口:“想吐。”

老大夫:“去那邊去那邊。”

四郎抱起翠娘到一邊吐得昏天黑地,吐完後翠娘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四郎:“剛喝的藥都吐了,還要喂嗎?”

老大夫擺擺手:“這個不著急。”

[一點藥都舍不得,還留著他乾嘛,該死!]

放好翠娘,四郎問老大夫:“有乾淨的衣服和沐浴的地方嗎?”

老大夫點點頭:“有有有,不過得準備準備。”

四郎:“麻煩了。”

老大夫感覺他還挺客氣,看著也很靦腆,不怎麼會照顧人,但願意聽話,會小心翼翼一些,不免想到很多怪事裡冤死的可憐鬼們,瞟了一眼遠處還杵門口的仙人。

他聽說仙人處理鬼怪妖魔作亂,不管好壞,惹了混亂就是殺了以絕後患。

還是保命要緊,他管不著這些的。老大夫看了看周圍,除了跑不動的好像都跑了,隻得自己去準備。

四郎轉過頭看向那個仙仁台的修士,鄭總行看他神色就知可能有話要說,問道:“你想說什麼?”

四郎麵色不變,語氣平鋪直敘:“你會殺了我嗎?”

那也得看殺不殺得了啊,就剛才那氣勢,要真動手惹得他發狂了還了得,他全宗門來了都不夠塞牙縫的。

至於大仙門知道了會不會派人來,那是大仙門的事,派人也需要時間,等來了他們屍體都快涼了吧。

既然如此,當然先安撫再說,鄭總行:“得看情況,如果你是無辜的,自然不會。”

四郎繼續說:“地下有很多個鬥獸場,有很多魔獸吃人,我是從那裡出來的,下麵還有很多和我一樣的鬼。”

鄭總行:“……什麼?”

老大夫從遠處門後支出半身:“水好了,需要我幫忙嗎?”

四郎轉過頭回答:“不用。”

鄭總行忍住拉住四郎叫他說清楚的衝動,地下,鬥獸場,魔獸,鬼,這幾個詞連起來,足矣窺見巨大的陰謀。

他以前就覺得這裡幾十年沒件異常事件很怪異,有些村裡頭才幾十上百人,雞飛狗跳七手八腳生活一通,幾年都能出一件不大不小的需要修士去處理的事,而這月河鎮,雖然小雖然偏,但這好歹是個鎮!

有修士在仙門區域內參與凡人見不得人的勾當,且按照這人的說法,很嚴重,嚴重到想作亂的東西都自動避開這裡或是不是故意,而是被暗中處理了減少落在這裡的目光,避免被察覺異常。

鄭總行穩住心緒不再發散想法,這種事情不管大小他管不了,甚至他現在所在的宗門都管不了,不管這人說的是真是假,他都該往最高處上報,聽憑那些人的決策就是。

鄭總行先跟屋內不敢吱聲的凡人道歉自己無能並安撫了一番,走到一旁撩開衣袖,劃破指尖在手臂上畫了一個符,印到骨頭上,以骨為引,傳遞信息。

接下來就是先把牆上的屍體和地上的屍體處理了,念了往生咒後,灑了特製的藥粉去了血腥氣,這藥粉是受傷逃跑時不留痕跡去血跡的必備,沒多久整個醫館好似從沒死過人似的。

換了身衣服的四郎抱著翠娘出來,放到原先的地方扶著翠娘靠著自己,慢慢弄乾她的頭發。

既然要裝無知的鬼奪舍,就不能用術法,因為理論上他該是新鬼,除了發狂時本能做一些或好或壞的事,其他時候跟常人沒多少區彆。

鄭總行默默走到四郎旁邊:“我可以用術法幫你們。”

四郎警惕:“你教我。”

哪那麼容易學?不過鄭總行也不介意,反正是個小術法,坐到一旁給四郎講解了一下拖一拖時間,並把最初學習的那個複雜的法印展現出來。

熟練之後很多術法不是簡化掐訣手勢就是直接忽略,一揮手一個念頭的事,都差點忘了掐訣手印是什麼樣的了。

四郎一遍就學會了。

鄭總行手指微曲抵了抵鼻尖,想他當初學了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