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整段俊山山麓,除了瓦罐坡的這一小段,水草豐茂之處都是我們楊氏義莊的了。”
“瓦罐坡苦寒,恐難耕種居住。”
楊環想著楊永繼也許隻是突發奇想,便實話實說了。
換做彆的事,他大可以拐十個彎八個彎說,甚至為了省心直接順著楊永繼的話說,
可是墾荒建村都是楊氏義莊根本中的根本,像瓦罐坡這種因為地勢而無藥可救的地方,根本不能嘗試。
白費錢財和人力物力先不說,
被號召而來的楊氏族人還能算半個楊家人,你讓他在瓦罐坡白受累後給些補償他們自不會多說什麼,
可是楊永繼所言,他這次要把彆的州府沒著落的人都召集過這瓦罐坡來在沙礫石灘上討生活——
這不是要自己壞雁州楊家的名聲嗎?沒這道理。
楊永繼不再看身子愈發低伏的楊環,他又轉過身去,看著遠處被夕陽染上火紅的虞山,冷冷的拋下了一句話:
“楊環,瓦罐坡的事就由你去辦理,
我要你一個月內把和雁州相接的所有州府中和楊家同宗的苦人兒都帶到瓦罐坡來,落難的人也可以讓他們過來。”
“可是,老爺……”
“行了,不必再說了,瓦罐坡的狀況無非先解決水的問題,
到時候有了人手你就讓他們先鑿水渠引水吧,有了水,其他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是,老爺。”
“走吧,
今晚我還在義莊。明天備好車馬我再回城。”
楊永繼又自己撩起簾帳上了軟轎,直到家仆和義莊的人抬他回了義莊,都沒再說話。
而一路無言的楊環,也對楊永繼有了彆的看法。
另一邊,蘆村
一夥人跟在楊玖辰身後浩浩蕩蕩的去了村東頭的梁家。
楊玖辰剛一踏進梁家的院門,便被梁家夫婦給截住了。那梁家夫婦竟對著楊玖辰長跪不起。
“阿華,我們夫妻倆要怎麼謝你才好啊!
我家老大打從娘胎出來,左腳腳筋就是一團麻繩樣,前陣子又得了硬鱗病,這下更彆說走了,床都快下不來了。
昨天幸虧有阿華的涼豬血,要是早知道豬血就能治這病,我就算是半夜爬牆,也要摸去牛二旦家的豬圈割點豬血回來……”
梁家的婆娘聽著自家老漢越說越走樣,忙掐了下把他的大腿並搶過話來:
“阿華今天更是神了,你剛剛給我們家老大開的方子煎好喝下去不過一刻鐘,整個人竟直接從床上蹦到了地上
神就神在,我家老大那擰成一團的腳筋竟然也順了!!”
楊玖辰身後的眾人聽著梁家夫婦如同爆豆一般的連珠話,心裡也是對楊玖辰的身份更肯定一分:
“如此果然是神子。”
“妥了妥了,玉玦之靈讓我來雁州找的破局之法,鐵定就是你了,這青州邪魔,遲早是你楊玖辰的菜。”
“所以這小子的玉玦真是神骨?可紫微垣石的「半幻形」依舊沒有反應,還是說得把他帶到冥君麵前用真正的紫微垣石驗一驗……”
“監正老師,您所說的真正的修行天才,稍加調教,必能成器,不過能聯合人,靈,神三族的修行者,真的存在嗎?”
被擋在門口的楊玖辰撓撓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