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張婆婆,家裡就您一個人,每天外麵的活能乾的完嗎?”
“孩子,你彆小看婆婆我,那筐魚我一個人就能料理。”
張婆婆有些不服氣的應了楊玖陵的話後轉身又進了廚房。
楊玖陵知道外麵那筐魚是張婆婆一個人正好一天的工作量,可看張婆婆家裡的情況,張婆婆一定是有個兒子的。
牆角桌子上的刀架是用來擺雙刀的,而在青州,雙刀有特殊的含義。
按張婆婆的年歲推算,他的兒子十三四歲時正好是大辰國立國前後那幾年。
青州之所以是大辰立國前打下的最後一個州,和青州本地的雙刀幫脫不了乾係。
雙刀幫清一色由未成家的年輕男子組成,在大辰立國前群雄割據的混戰時代,主打一個“他們都能行,憑什麼我們不行”的思想。
實際隻是一群筋肉莽夫聚在一起,沒有能壓住場麵的頭腦領導的幫派就像一捧散沙,風一吹就散了。而且也容易被有心之人拿來當槍使。
當時青州不少的年輕人被忽悠進了雙刀幫,反而成了青州本地閥派的馬前卒和**,一次次的乾擾了大辰墨氏軍隊的攻伐。
說起來,楊玖陵忽然從京城瓊都不遠千裡跑來青州遊學,也和雙刀幫有關係。
他和國子監的一眾同期的太學生半月前才因為青州雙刀幫如今是否存在而辯論個不停。
楊玖陵是唯一一個認為雙刀幫還存在的太學生,卻以一人之口舌和其他認為雙刀幫已被全數肅清的太學生辯得不分上下。
國子監祭酒怕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屁孩兒再辯下去嘴裡遲早冒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
索性修書一封給自己在雁州的老友湛樞,讓他派人帶著楊玖陵到青州遊學,其實是給他兩個月的假來冷靜。而且正好楊玖陵去年也沒回雁州老家過年,連探親一起了。
楊玖陵這才騎了當初上京城時大哥楊玖辰親自給他選的馬走上了回鄉的路。
倒是鄰近雁州時,楊玖陵已經把祭酒的囑咐全然拋在了腦後,他沒有先回雁州把祭酒的信帶給浩然書院的院長湛樞,而是自己從岷州直接繞道去了青州。
正當楊玖陵思忖著怎麼向張婆婆問出和牆角那個雙刀刀架有關的事情時,一股異香傳進了他的鼻腔,然後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楊玖陵從來沒聞到過這麼香的魚。
“魚好了,我們吃飯吧。”
午飯很簡單,張婆婆除了蒸了兩條曬成乾的海魚,便隻是做了粳米飯。
飯桌上的楊玖陵暫且忘了雙刀幫的存在,他雙手接過張婆婆盛得滿滿當當的飯碗,舉起筷子卻又拿了文人的一絲矜持,有些擰巴的夾了小小一筷魚肉放進嘴裡——
“怎會如此!”
楊玖陵不複斯文模樣,下一筷子直接夾走一大塊魚身到碗裡。
明明隻是蒸鹹魚,為什麼這麼好吃!
楊玖陵顧不上說話隻顧埋頭乾飯的模樣惹笑了一直看著他的張婆婆:
“他小時候吃飯也和你現在一樣。”
抓住機會的楊玖陵將一大口飯咽下肚,趕忙開口詢問:
“婆婆您的兒子嗎?”
誰料楊玖陵一句話剛問出口,張婆婆的笑卻有些僵在臉上的跡象。
“我已經當他**。”
楊玖陵開門見山:
“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