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沒費太多錢養這些方士修行,不然我得心疼死。”
張興石有些失落的看著文臣那仿佛超脫凡人的背影,想起自己手下的人搖了搖頭:
“平日裡發俸祿的時候倒是一個比一個機靈,還從不會正經的踏進衙門的大門,要麼是飛進來的,要麼是穿牆而過,還有騎著異獸來的……”
“方士果然不行,今天竟然全部給我放啞屁,不吱聲了。”
正在青州的兩個官員心中各有所想時,文臣的法陣在空中合攏出一個半圓的結界。
“二位大人,一直放出虞北軍營假消息的人,現在就在此陣中。”
文臣並不回頭向兩個青州官員說話,而是邊說邊拾階而下,剛才用來刻陣的手臂已經恢複如常。
孫應飛和張興石聞言不緊不慢的跟在文臣後麵也來到了透明的金色結界前。
果然,結界中央清暉散儘,一個身負一把漆黑長劍的高個兒年輕人手裡提著一個穿著破爛的歲數更小的孩子出現在青州知府衙門的院子裡。
文臣心裡其實是吃驚的,不過並不是吃驚楊玖辰會被他的陣法傳送過來,而是吃驚不過四天沒見,楊玖辰給他的感覺已經和四天前大不同了,
文臣看出來楊玖辰曾經控過他懷裡的那隻靈鴿,而且還沒用血契。因為楊玖辰身上沒有半點血氣,
結界中的血氣,來源於楊玖辰提在手裡的那個至陰體質的孩子。
果然是文掌司他…們,不對,嚴孫大人不在此地,附近的禦靈師也不是禦靈司的人,看來他們都陪嚴孫大人在彆處。
楊玖辰看看囈語不止的小七,評估了一下情況,想著還是讓文臣先放他出來找藥穩定小七的情況。
“文掌司,先放我出來,我需要伏靈枝給這小子穩魂!”
“這小子的中脈被人動過手腳,自己還用血肉養著兩個貪吃怨鬼,如果不治好他,就這行類瘋迷的樣子怕是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話!”
楊玖辰上前幾步走到文臣劃出的結界邊緣,朝著外麵大聲呼喊著。
結界外,隻有文臣這個刻陣劃結界的人能聽到楊玖辰的話,不過他現在還不想聽到楊玖辰說話。
還不是時候,或者說正是時候。
“文臣,他在說什麼?”
出聲詢問的是青州布政使孫應飛,他想著是不是陣法裡假傳軍報的楊玖辰已經被震懾住打算和他們坦白了。
文臣卻搖了搖頭用和風細雨一般的口氣說道:
“都是些粗鄙之語,布政使大人還是不聽得好。”
“你隻管說。”
“他說看來青州的修行者都被邪魔給吃乾淨了,隻剩下些歪瓜裂棗在濫竽充數,”
“布政使大人身後的那些人跳起來可能還沒雜耍團夠看。”
“勾欄的花魁娘子憑欄拋花落在人身上都比他們出的招有力度……”
孫應飛的臉黑了幾分,他身後的修行者皆是青州修為數一數二的禦靈師,何曾被人說得如此不堪。
一個三等靈契境大圓滿的禦靈師上前一步單膝跪地行禮道:
“布政使大人,此陣內二人都是修行砥仙之流,身上的血腥臭劇毒無比,竟然還敢口出狂言,我請入陣拿人!”
文臣依舊背對著孫應飛一行人沉默不語。他故意把小七身上的血氣和楊玖辰的氣息從結界中放出來一部分,等的就是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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