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
“媽的,才四十多歲,怎麼跟個老頭子一樣,磨磨蹭蹭的!”
一名監區中隊長,將犯人推進號房後,又看向同屋幾人。
“豁牙李,周利民,給你們送來個人啊!”
正在鋪上休息的兩個犯人,聞言慌忙跳了下來,雙手並攏,仰頭高喊。
“是!”
中隊長呲牙一笑,指指剛推進來的犯人。
“他叫蔣德勝,十二年重刑犯!不過因為身體原因,不用去入監大隊了,直接服刑,你們把規矩給他說一下。”
身體原因?
名叫豁牙李的老頭,好奇的看著剛送進來的犯人。
他也聽到了中隊長剛剛的話。
四十多歲?
擦,怎麼跟我一樣,滿頭的頭發都白了。
一張臉皺巴的,好像六十多歲的老登。
看來是有重病在身,不然也不會送到咱們監區。
而站的稍遠一些的周利民,則心中一沉。
蔣德勝?
這家夥不就是我們江城看守所往省監送人的時候。
雇傭兵要救的那個家夥?
可惜被城哥識破後,打死了那幫人。
這家夥怎麼又回到省監了?
難道,沒查出他的任何問題?
周利民臉上的肌肉跳了幾跳,忐忑不安的看向對方。
他記得清楚,這可是個狠人啊。
當時就因為魏老鼠說了幾句話,就給了老鼠一個巴掌。
可才過了一個多月的功夫沒見,對方變化之大,差點讓他都認不出來。
對方甚至一進屋就癱在床榻上,不斷喘氣。
周利民撇了兩眼蔣德勝,不敢再看。
隻是擔心這家夥不會死號房裡吧?
“還有你們!”
中隊長交代完後,正打算關門離開,隻不過在臨走前又說了一句。
“最近,都老實點啊!”
“咱們省監在搞整頓,誰敢惹事,往死裡收拾誰,都聽到沒有?”
豁牙李和周利民聞言慌忙賠笑。
“是,是!王隊長,您放心吧,咱們這個監區都是老弱病殘,誰敢犯事啊。”
姓王隊長歪頭一想也是,自己都嗬嗬笑了。
不過隨即麵容一肅,甚至拉低了聲音。
“嗬嗬,那也得小心,給你們說個小道消息啊。”
“為啥整頓,就因為那位活閻王,好像要回來了。”
說完,王隊長恐怕被監控聽到一樣,慌忙鎖門走了。
可,一石激起千層浪。
號房裡的三個人麵色一變。
豁牙李下意識看向屋裡的電視,想起那個在萬眾矚目下,從坦克車上走下來的男人。
那位當犯人,都能當的舉世無雙的家夥。
就要回來了嗎?
周利民則麵露狂喜。
我靠!
城哥!
我城哥要回來了啊。
從此以後,老子不得橫著走遍整個省監,再也不用裝孫子了。
至於靠在床邊,正不斷咳嗽的蔣德勝,背過身子竟嗬嗬笑了。
隻不過剛笑了兩聲,又劇烈咳嗽起來,蔣德勝慌忙捂住,居然吐了一手的黑血。
他看著手上的鮮血,一陣皺眉。
“葉城啊葉城!你就要回來了嗎?”
“隻可惜,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
與此同時。
龍國某個軍港。
航行了十天的褔健艦,緩緩駛入。
同樣昏迷了整整十天的葉城,也終於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