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蘇青禾被葉城壓在身下,嚇的亂顫起來。
可她剛被那家夥給咬住腳趾,渾身酸軟的厲害,根本反抗不了一點。
葉城早失去理智,哪裡還顧得上想這些有的沒的。
他手忙腳亂的,打算脫下青禾穿戴整齊的衣服,真想直接撕開。
豈料……
叮鈴鈴!叮鈴鈴!
就這麼獸血沸騰的時候,被扔到床下的電話再次響起。
“電話!有人給我打電話,葉城……”
蘇青禾聽到後,忙要推開對方去接。
葉城一臉崩潰。
青禾,這個時候還接什麼電話啊。
哪個孫賊這種時候還要打電話打擾我們。
蘇老登?
這家夥受到兩次暴擊傷害,血量早就清零了吧。
更何況他也不是傻批。
既然早就知道兩人關係,怎麼可能故意製造尷尬。
葉城直接摔了個枕頭扔到電話上,讓它閉嘴。
可……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依舊響個不停。
葉城索性再不理會,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可誰知……
身下的姑娘突然流出眼淚。
“不要!葉城,不要這樣……我……我要去接電話……”
葉城一下子怔住,看到青禾滿臉淚痕,整個人瞬間清醒。
他好像做了極大錯事一樣,慌忙坐起身子。
“青禾,你……你……”
蘇青禾轉過身,背對葉城,小聲哭著說道:“對不起,葉城!我……我好像,好像還沒有做好準備。”
“我不知道是誰給我打來的電話,可能是爸爸,也可能是媽媽。”
“讓他們知道,我……對不起!我心裡接受不了……”
“還有……還有我還不知道,配不配做你的女人,我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走到終點……對不起!對不起……”
蘇青禾不斷道歉,淚水打濕床單。
轟!
葉城的腦袋都要炸了。
是啊!
先不說這種事情,女孩家裡一個勁兒的打電話詢問。
會讓青禾心裡得有多麼自責和難受。
就說對方根本沒有想明白。
如何才能和自己走到最後。
如果我被特赦,隨後就進入大西北隱姓埋名幾十年,讓青禾在家中苦等?
或者我沒被特赦,一直待在監獄裡麵,讓對方翹首以盼?
又可能我徹底獲得自由,和對方平平淡淡過完幸福的一生?
但係統存在,這一生怎麼可能平平淡淡。
除此之外,這姑娘心裡的自卑並沒有消除。
什麼狗屁啪一次就能抹掉隔閡。
這個方法適用於絕大多數普通人,但不適用於我和青禾。
恐怕這姑娘失去完璧之身後,會更自卑,更不敢靠近自己。
屆時,留下一封書信永遠離開,痛苦的隻能是雙方。
葉城閉上了眼,越發怒罵狗日的命運。
為什麼我會成為死緩犯人!
為什麼又成為大國重器!
為什麼還有係統的存在!
所有的一切,在向著未知的命運不斷狂奔。
誰也不知道,兩人最終的結局將會是如何!
可憐魏如意悲慘人生?
可笑我葉城和對方又有什麼區彆?
一樣的無法掌控命運,隨波逐流。
“青禾……對不起!”
葉城歎了口氣,徹底離開青禾附近,給對方充分的空間和安全感。
“葉城……”
蘇青禾淚眼婆娑的抬起了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
她其實想的明白。
如果葉城要,她就給。
隻不過從此以後,真沒臉麵出現在葉城麵前。
對不起,我配不上你。
你那麼優秀,我隻能將最寶貴的東西送給你。
失去之後,我會越發黯淡無光,越發自卑怯弱,隻能遠遠離開你這輪太陽,免得被光芒照的原形畢露。
這種極其矛盾和複雜的心情,令蘇青禾感到瘋狂。
說句最簡單的話解釋兩人的糾結。
她什麼時候能接受葉城在自己麵前殺人,能像魏如意那樣笑著撿起刀,一刀捅死唐小龍。
什麼時候,就能陪在葉城身邊,配作他的女人。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
而對於葉城來說。
什麼時候掌控自己的命運,徹底獲得自由,什麼時候才能給對方一個幸福的生活。
去留無意,望天上雲卷雲舒!
很可惜,現在的蘇青禾做不到。
更無奈,現在的葉城也做不到。
隨著龍國騰飛,他將受到全世界的關注,多少人要他的腦袋,多少人要為他犧牲生命。
這一切,都是葉城和蘇青禾需要麵對的事情。
解決不了這些,沒有真正強大起來,兩人隻會越走越遠。
這絕非葉城想要看到的結果。
“呼……”
葉城呼了口氣,撿起地上的電話遞給青禾。
“偌,趕緊接電話吧!”
蘇青禾擦擦臉上淚痕,呆呆的接過電話,發現果然是自己老媽。
“喂……”
“青禾!死丫頭,你……你跑哪裡去了?啊!你爸打電話說我不用管了,我怎麼可能不管!”
“你現在在哪裡?媽都要報警了,有沒有危險,快告訴媽媽……”
趙雅珍在電話裡一陣嘟囔,聲音中帶著哽咽。
蘇青禾得知老爸並未告訴老媽自己和誰在一起,甚至在乾什麼。
心中不知什麼滋味。
她看了看葉城,蠕動嘴角不知說些什麼。
葉城笑了,一把接過電話。
“喂?伯母,我,葉城啊!”
“小葉?你和青禾在一起?”
電話那頭大鬆口氣:“你們在哪?省城?青禾怎麼樣,她怎麼好久不接電話,小葉,你知不知道,要嚇死伯母了……”
葉城笑著打斷對方。
“伯母,我們沒在省城,她一個女孩住在省城也不方便,看過之後,我就找了輛車把她送回江城。”
“現在快到家了,您在家裡做點飯等著她吧,很快就會回去……”
那邊徹底放心,又說些一些感謝的話才掛斷電話。
葉城將手機又遞給青禾,眨眨眼睛。
“咋!走吧?送你回家!”
蘇青禾愣愣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心裡五味雜陳。
她好像發現,自己主動放棄了一個機會。
一個永遠拴住這個男人的機會。
即便自己配不上對方,即便離開對方,即便失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