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玩意兒。
沒想到是一個元龍泉窯琮式青花香瓶。
這玩意兒,說好聽點是元青花瓷的一種。
說難聽點就是皇帝禦用香爐。
並且,還不是皇帝用過的玩兒,是江城末代黔國公沐天波的隨葬品。
誰知道他從哪裡搞來的這種東西。
原本,這個瓶子還涉及到一個盜墓案子,不過相關犯人都被判刑,案件算徹底了結。
幾個月前,瓶子被送到省博物館,簡單修複後就擺在展廳裡麵。
看它的人很少,甚至可以說寥寥無幾。
因為它被放置在展廳很不起眼的角落,大部分遊客從它身邊走過甚至都沒察覺。
就算看到,除了感覺造型怪異外,也不會有任何彆的想法。
拿走它沒有任何問題,最多掛一個‘外出展覽’的牌子即可。
馬文斌隻是想笑,笑話楊釗和胡九兒沒見過世麵,這種玩意兒也值得稀罕稀罕?
“老劉呢!讓他鑰匙過來,把玻璃櫃打開!”
馬文斌不敢耽擱,扭頭喊了一句,讓負責這個展廳的文物保管員過來。
豈料,走來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拿著一大串鑰匙盤,手忙腳亂的找著。
畢竟,僅僅一個明清瓷器展廳,就有上千件文物,單獨放置的也有數百件,想要精準的找到,還真不是那麼容易。
“小宋?怎麼你過來了?你師父老劉呢?”
馬文斌見竟然是個實習保管員,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名叫小宋的保管員,趕緊回道:“咳咳咳……馬館長,劉師傅……劉師傅最近咳嗽的厲害。”
“前幾天實在扛不住,就去醫院檢查去了!醫生說是什麼肺部結節,有向肺癌轉移的趨勢。他嚇的連班也不敢上了……咳咳咳咳,這不,請假都快一個星期沒過來了。”
年輕保管員說著,竟也一陣咳嗽。
咳的臉紅脖子粗,好像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
馬文斌聞言,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老劉得了肺癌?不可能吧!這家夥我記得不抽煙不喝酒,怎麼就突然得了癌?”
“還有你,小宋,你咳個什麼?難道老劉那病傳染?”
說著,馬文斌甚至往後退了一步,唯恐對方噴自己一身一臉。
“不不不!不傳染!”
小宋見引起館長誤會,趕緊擺手。
“咳咳咳……我也不知咋回事啊,馬館長!”
“最近不光我咳嗽,保潔王阿姨,還有這個展廳的引導員張姐,也是咳嗽的厲害。”
“馬館長……咳咳咳,能不能給我們展廳加裝個空氣淨化器啊。我懷疑是人太多,都傳染了肺炎……咳咳咳……”
馬文斌聽到這話,再沒有多想。
現在是冬季肺炎高發期,每天雲省博物館的人流量能達到幾萬人次。
人來人往的,傳染個肺炎太容易了。
肺炎這玩意兒吧,說傳染也傳染,說不傳染也不傳染。
主要看個人的身體素質。
“行了行了!給你裝,你們也記得勤消毒,勤通風,多鍛煉身體,彆特娘都躺下了,誰來管這個展廳!”
馬文斌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對方趕緊找出鑰匙。
唯有一直站在不遠處的楊釗、胡九兒,兩人神色微變。
他們對視一眼,似乎知道什麼一樣,從懷裡摸了個小玩意兒,不動聲色的戴到了脖子上麵。
兩分鐘後,鑰匙終於找到,玻璃櫃門也被打開。
元龍泉窯琮式青花香瓶,就這麼出現在楊釗和胡九兒的麵前。
“嗬嗬!楊先生,古董規矩,您自己拿吧,要不要找個的盒子給你裝起來?”
馬文斌笑著攤了攤手,心裡卻心急如焚。
老弟,趕緊拿著,趕緊走吧!
再特娘耽誤下去,萬一那幫國安真衝進來可怎麼收場?
楊釗已帶上一副膠皮手套,雙手顫顫巍巍的伸進玻璃櫃中。
豈料!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突然從外麵傳來。
同時有人高聲厲喝。
“乾什麼!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