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抄起五連發噴子,一臉猙獰的就衝了出去。
身後眾人見狀,咬了咬牙,捏著仿六四,仿微衝,甚至砍刀、棍棒跟著一陣亂跑。
可惜!
如此悍勇的行為,在精銳機步旅麵前,一切都顯得那麼可笑。
德陵外,衝過來的步戰車,見這幫人悍不畏死,率先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
為首的小軍瞬間被打成馬蜂窩,慘死當場。
七八個馬仔也屁都沒放一聲,渾身冒血癱在地上。
“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步戰車裡傳來厲喝。
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戰士衝下,端著槍大步走來。
見這一幕,誰還敢往上衝鋒。
少部分人哇哇叫著轉身就跑,更多的人聽話的抱頭蹲在了地上。
聽話是對的。
既然下了格殺令,隻要敢跑當場擊斃。
整場戰鬥,甚至說不上是戰鬥的一邊倒,隻進行了二十分鐘。
十三陵全麵進入軍管狀態。
周邊的村民聽著爆豆一樣的槍聲,嚇的不輕。
沒人知道,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嘩!
還是那輛越野車,拉著老傅、陳布、齊國輝等人趕來。
有士兵大聲報告。
“報告!任務地點已全麵肅清,十三陵已被包圍,參戰人員三千零八十七人,陣亡零人,受傷零人。擊斃敵方四十二人,俘獲三十九人……請領導指示!”
齊國輝咧嘴笑笑。
這種戰鬥要是再死人受傷,可就彆他媽混了。
他自然安排這幫俘虜,處理各種後續事務。
老傅則帶著陳布,徑直走入德陵內部。
穿過碑亭,踏入祾恩門,繞過祾恩殿,穿過兩進大院,最終走過明樓後,兩人終於站在寶頂附近。
看著寶頂一片狼藉,陳布呆呆凝視,臉色發白。
“進去了!傅局,他們絕對進去了!”
“你看,混凝土還沒乾呢,他們炸開寶頂之後,直接鑽進去了……”
陳布麵前,是大片被推倒的樹木,以及剛剛回填的土方。
壓路機在上麵壓實,那幫人還沒來及往上麵鋪蓋植被,就被全部擒拿。
晚了一步!
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接下來怎麼辦啊?老大,還不趕緊挖開,進去抓人……”
陳布喊了一句,就要過去查看具體情況。
豈料被老傅一把拉住。
“挖開?陳兒,是你有這個權力,還是我有這個權力?”
“出了什麼事,你能擔得起責任,還是我能擔得起責任?”
嗯?
陳布愣住,也想明白一切。
既然人已經進去了,再挖開絕不可能。
誰知道會不會造成二次損壞。
如果整個寶頂塌了怎麼辦?
所有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這跟他們在雲省博物館不能開槍一個性質。
到時候人沒抓住,或者就算抓住了,導致整個德陵毀為一旦?
這不扯犢子呢!
這種事情,隻能交給上麵來做決定。
“那……”
陳布頓時急道:“那繼續抓啊!”
“我就不信,楊釗和胡九兒兩個盜墓賊,敢乾出這麼大的事情!”
“必然有人給他們提供支持,甚至還有上麵的力量……”
“嗬嗬嗬!”
老傅滿臉無奈的笑。
他背著手繞著寶頂走了幾步,又返回來。
“抓?抓誰?再繼續查下去,還有必要嗎?”
“這……”
陳布懵逼的看著老大,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按理說這麼大的事情,應該很好查出誰是幕後指使。
敢動十三陵,將他們一網打儘不就行了。
什麼叫有必要嗎?
老傅卻深深歎了口氣,摸出一根煙點在嘴裡。
“陳兒啊,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我小時候後,生活在西北農村。”
“我們鎮上有個副鎮長,那真是無惡不作,誰提起來就恨的牙癢癢。”
“這家夥不僅貪,還壞。幾百塊幾千塊都要看在眼裡,都要想辦法弄到手中。”
“我當時就很不明白,為啥就沒人能收拾了他!”
“為什麼?”陳布傻傻的問了一句。
“嗬嗬!”
老傅沒回答為什麼,而是繼續說道。
“後來,報紙上傳來新聞,說城裡一位副市首因為貪贓枉法被抓了。”
“第二天,我們鎮上的副鎮長,就因為私用公車,被帶走調查,從此再沒回來過。”
“啊?”
陳布終於想明白一切,一臉哭笑不得。
那位可憐的副鎮長,做再多的惡都沒球吊事,最後因為私用公車被抓進大牢。
老傅表達的意思很明白。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陳布失神的看著一片狼藉的寶頂。
所有人今天問出過無數次的問題,再次浮在他的心頭。
接下來,究竟該……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