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城能破掉九死驚陵甲,所有人都詫異的看了過來。
無他。
剛剛的事太慘烈了。
整整三條鮮活人命,就消逝在金剛牆前。
尤其最後死掉的毛偉,死於葉城的見死不救。
徐山河和老傅內心明白,這就是惹到葉城的下場。
你能狠心不管你的學生,坐視範曉明枉死,那葉城也能坐視你丟掉性命。
一命換一命,這很正常,也很合理。
見死不救不犯法吧?
可王和平做不到內心古井無波。
由他組建成立的考古工作組,連地宮也沒進入就死了三人?
如何給上麵交代。
老頭滿臉頹喪,恨不得剛剛死去的就是自己,最起碼不用承受這份內心的痛苦。
場麵一時死寂。
此刻的金剛牆遍布血跡,錢學昌的無頭屍首還扔在地上。
一場普普通通的考古工作,愣是弄成嚴重的安全事故。
哪怕,之前的棺材蟲和錦鱗蚺都沒讓眾人感覺如何。
九死驚陵甲的出現,讓他們真真正正感到了恐懼。
帝王陵寢,豈能是說挖就挖。
可破?
怎麼破?
尤其聽到李岑敘述後,眾人越發了解九死驚陵甲的恐怖之處。
王和平、徐山河、老傅,包括李岑和陳布,盯著葉城目不轉睛。
葉城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讓所有還圍觀在坑邊的閒雜人等全部退出。
其實不用葉城交代,眾人也巴不得跑了。
要命的事啊。
掘陵者死!
誰他媽還敢靠近這個大坑。
當德陵裡隻剩下幾個重要的人後,葉城才看向王和平,輕聲問道。
“王院,我問您一句,還……挖不挖?”
王和平一怔,看看金剛牆前的無頭屍體,死死咬住了嘴唇,陷入極大猶豫之中。
“挖!”
一旁的徐山河率先開口。
“小城,老錢和那個叫毛偉的家夥,自己作死非要湊個熱鬨。死了也是活該!”
“繼續挖!媽的,老子戎馬一輩子,什麼妖魔鬼怪沒有見過。”
“大膽挖,不行我讓機步旅炸了這座地宮!他媽的,死了四百年的老妖怪還要作孽?給他臉了?”
徐山河這話一說,老傅讚同的點了點頭。
畢竟,裡麵可能藏著的東西太重要了。
無論鏌還是氦三,龍國都想捏在手中。
這個時候不挖了,怎麼跟大老板交代?
另外,挖了一半就放棄,將成為整個龍國笑柄。
要麼你就彆挖,要麼你就挖個徹底。
現在算什麼事情?
堂堂國家隊被裡麵死了四百年的鬼給嚇到?
王和平見這兩人依舊堅持挖掘,歎了口氣也隻好同意。
“那就繼續挖,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力承擔!”
葉城聞言嗬嗬笑了,不過笑的悲哀。
其實不用三人意見,他葉城也要把德陵挖個明白。
不為彆的。
範曉明不能白死。
否則今後幾十年,葉城心中就得留下一個疙瘩。
一個考古青年慘死在他的麵前,而他無能為力?
這絕對不行。
朱由校也好,那個設計地宮的封禮辛也罷。
既然使出了手段,那咱們就好好玩玩。
看看到底誰技高一籌。
他又看向李岑。
“李掌櫃,九死驚陵甲是否由三代夏商周青銅器布置而成?”
李岑點頭,苦澀回應:“不錯,葉先生!實在……實在對不起。”
“就連我師父,也不曾見過九死驚陵甲這種東西。相傳它隻在巫山封家地仙村存在,由萬曆年間的觀山太保封師古打造而成,沒想到德陵也有……”
李岑的意思很簡單。
這玩意兒不可能隨處可見。
因為它需要準備的東西太過複雜繁瑣。
首先要找到夏商周三個朝代的青銅器皿,必須要祭祀殉葬所用的禮器,方能保證其有足夠邪性和殺意。
其次,還需找到九死驚魂草的草種,以及大量殉祭生人。
最後,施術者也需要極其精通風水堪輿知識,才有可能布置成功。
如果哪一個環節出了差錯,這玩意兒屁用沒有。
封師古作為一代狂人能布下此陣,李岑不覺得意外。
可封禮辛,也就是封師岐的徒弟後人也能布置出來……
李岑感到不可思議,所以才會放鬆警惕,導致出現慘劇。
他內心惶恐,底氣不足的說道。
“葉先生,九死驚陵甲從出現以來,從未有人能將其破除,隻能等子鼠年它蟄伏的時候進入!”
“可現在才是卯兔年,咱們或許……真的進不去了。”
“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