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他若死了,要被這五條皮繩封死在棺材裡麵,再無生機。
但見胡九兒拿著鑿子,用手錘當當當的敲了幾下,很快就將三條橫捆的皮帶敲爛。
然後又走到棺材側麵敲著,將縱向的兩條短帶敲開。
隨著最後一根皮帶的斷裂,眾人都提了口氣。
大家明白,此刻隻需再用力一推棺槨的頭部,就能將其打開。
氣氛越發凝重。
胡九兒邁著謹慎的步伐走到棺槨前方,就要運力推開。
誰知,一隻手卻突然伸了過來,將她嚇了一跳。
“乾……乾什麼!?”
胡九兒慌忙轉頭,發現是卸嶺魁首陳問天站在自己身邊,才大鬆口氣。
“陳老哥,人嚇人要嚇死人的啊,你突然過來乾什麼?”
楊釗見狀,也忍不住往兩人方向走了一步。
陳問天皮笑肉不笑說道:“九兒,你一個女孩子,姑娘家。不一定能推開棺蓋,不如由我代勞可好?也不算壞了規矩。”
“你……”
胡九兒一愣,下意識看向表哥。
楊釗目光中閃過幾分異色:“陳問天,你在擔心什麼,怕我們拿了東西扔下你們?”
“你說呢,楊釗?”
陳問天嗬嗬冷笑起來。
“誰知道這棺槨裡有什麼東西。萬一有佛伯樂尋找的那個玩意兒。你們一旦拿到,我們就成了累贅。”
“沒準將我們扔在地宮,當了替死鬼。”
“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我覺得,還是我親力親為比較靠譜。”
這話一說,僅存的幾個卸嶺力士們一起點了點頭。
是啊!
弄倒現在,死了幾百號人。
萬一這棺槨裡真有他們要找的東西,一旦拿走還要我們有什麼用。
再加上外麵有了動靜,絕對是敵非友。
沒準這個搬山道人和摸金校尉,將我們拋下獨自逃生。
眾人心裡泛起警惕,慢慢握緊手中的家夥。
那意思很明白。
你不讓我們陳魁首開棺,就說明心裡有鬼!
我們卸嶺門人乾什麼的,專門打鬼的。
甭管墓室的鬼還是你們心裡的鬼,全部乾死。
楊釗見配殿裡的氣氛徒然又緊張起來,嗬嗬笑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我害怕鬼,但鬼未曾傷我分毫。
我不害怕人,但人讓我遍體鱗傷。
盜墓摸金這種勾當裡,鬼算個什麼?
算個勾八!
最複雜的就是永遠是人心。
這也是為什麼這一行,逐漸隻有親兄弟親父子能組隊的原因。
他索性招了招手,讓九兒回來。
“陳問天,你既然你不放心,那就你親手開棺!”
“不過我事先說明,一旦出了什麼意外,彆說我們故意坑你。”
“嗬嗬,怎麼會呢……”
陳問天見胡九兒退到台階之下,泛起得意的笑。
隨後提起渾身力氣,一把將棺材蓋推開。
嘩啦!
一聲悶響,棺材蓋竟被他整個推到地上。
塵封不知幾百年的棺槨徹底打開。
所有人見狀,都要湊過去看看裡麵裝了什麼。
豈料,剛邁起腳步。
呼……
一陣邪風突然從地麵卷起,讓整個配殿一暗。
它好死不死的吹滅南角的蠟燭,令所有人麵色巨變。
人點燭,鬼吹燈!
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