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問天,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東西。”
“不過來的時候,我曾查過明史,尤其是天啟一朝的所有史料。”
“大明皇後張嫣的身邊,還真有一名官居一品的女官存在。”
這話一說,眾人眼前一亮。
真有?
楊釗已繼續說道。
“此女叫陸令萱,據說和張皇後自幼相識,形影不離,甚至義結金蘭。”
“張皇後選秀奪得頭魁後,被送入大內成為皇後沒幾年,便慘遭朱由校乳母客氏陷害,遺憾流產,從此再無法生育。”
“張皇後為了保命,也為了身邊有個體己人照看。特從老家河南將此女召入宮中。”
“一開始她不過是普通侍女,可此女文武雙全,聰明伶俐,逐漸成為宮令女官,受封一品官銜。”
“聽說在崇禎十七年,也就是順治元年,陪同張皇後一起自縊身亡。”
“此後再無下落,沒想到被安葬在德陵,真是令人稱奇。”
其實楊釗也沒想到,一個女官竟可以被放置於皇陵之中。
等等!
“崇禎十七年?順治元年?”
眾人還沒吭聲,一直當乖寶寶的胡九兒,終於聽出不對勁了。
她好奇的舉起了手,“表哥,我有問題!”
楊釗見胡九兒難得認真聽課,倍感欣慰,笑著詢問:“什麼事,九兒?”
胡九兒撓撓本就不太聰明的小腦袋瓜子。
“表哥,你說大明皇後張嫣,還有這位叫陸令萱的女官,都是崇禎十七年自縊而亡。”
“可我記得,天啟皇帝朱由校,不是崇禎元年就埋進來了,這過去了十七年的時間,她們是怎麼……”
胡九兒的問題很簡單。
咋過了十七年之久,這兩個女人又被放入地宮裡安葬?
難道崇禎皇帝,或者是順治皇帝,又將德陵重新挖開?
聽到胡九兒這個問題,包括陳問天在內幾人都眼眸一亮。
是啊!
崇禎元年到崇禎十七年,整整過去了十七年之久。
無論這具女屍,還是後殿放著的張嫣棺槨,又是如何被放進來的?
楊釗見眾人居然都困惑這個問題,無奈笑了。
“不是,你們出來盜墓,都不看攻略的嗎?”
楊釗向著東南角方向一指。
“所有明陵,都有三道金剛牆通往地宮之外。一道正門,兩道偏殿側門,地宮建好之後全部埋入土中。”
“最中間的金剛牆隧道,自然是天啟皇帝朱由校被放入地宮的主道,其餘兩條備用,留待皇後妃嬪死後合葬。”
“難道朱由校死的那年,皇後張嫣非要殉情自儘?一同埋入德陵?”
楊釗無語說著,同時難得臉上帶了幾分尊重。
“不過十七年後,闖王進京,崇禎自縊!張皇後和這位大明女官,最終還是……殉國身亡!”
“順治元年,清軍入關,問鼎京都,孝莊皇太後感念張嫣皇後品性和仁德,特命人重新開啟德陵,與朱由校同葬。”
隨著楊釗的解釋,眾人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笑了起來。
是啊!
但凡多看幾眼攻略,也不至於被這種問題難住。
胡九兒更是吐了吐雀舌,不好意思的笑著,下意識看向東南角的方向。
因為那裡,正是表哥所說第二道金剛牆的位置。
她想看看,哪裡有沒有其他出口。
可剛剛的轉頭,就感到渾身一緊。
“表……表哥……”
胡九兒的聲音突然變的異常嘶啞,令所有人心頭一緊。
“那……那蠟燭,又……又滅了!”
什麼?
所有人轉頭一看。
但見不知何時,放置在東南角的蠟燭,第二次熄滅!
同一時間。
“咦咦呀呀啊……”
一股若有如無的鬼音,突兀從配殿中響起。
呼啦!
被稱為陸令萱的大明女官,猛然從棺材裡坐了起來,看向眾人,嘴角似笑非笑。
所有人見狀頭皮發麻,齊刷刷退了幾步。
地宮布置圖